胡雪飞犹豫了片刻,“禀将军,按照律法是玩忽职守罪,轻则杖刑五十,重则问斩。”
“如今在西汉有要职在身,我便受了这五十杖刑先,至于其他的惩罚,待回国之后刘风会向皇上禀明,任凭他老人家处置!”说着刘风便在一边的空地上趴下,“胡校尉,麻烦你了,一切按照规矩来。”
“大人不可,末将甘愿受大人任何处罚!”沈长河见此景,忙上前要扶起刘风。
“沈校尉,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不能因为我是主将便坏了规矩”,扭过投看着一脸犹豫的胡雪飞,便再次催促道,“胡校尉快点动手吧!”
后者却依旧不为所动,刘风想找孙然,可是这厮却不知道跑哪去了,摇了摇头,刘风苦笑着看着张邈,“齐修,你不是一直嫉妒我的么,现在机会来了,动手吧。”
张邈心中暗叫苦,刚才就应该和孙然一样脚底抹油开溜,现在却要上前做黑脸,这下一世英名要扫地了今日。与身旁一直不出声的孙沫飞对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两个自然明白刘风的用意,当下一致的摇了摇头,到营房中找出两根长木棍。
递给刘风一个你懂的眼神,张邈与孙沫飞便动了手,对刘风功夫知道的张邈下的力道自然在他承受范围之内,而孙沫飞则是照葫芦画瓢,重起轻放。
不得不说刘风很有演戏的天赋,咬着牙,额头上是用内力逼出来的虚汗,一副受折磨的样子,让张邈看的真想用全力抽他。
不过一旁的士兵却不知道其中缘由,都跪在那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刘风,胡雪飞嘴唇都咬出了鲜血却丝毫不知。
终于最后一棍落下,胡雪飞和沈长河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刘风,两个不服输的汉子竟然都双目通红的喊着泪。刘风扭过头看着其他士兵也是这种表情,刘风知道今天的戏份已经到位了,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便在张邈与孙沫飞的搀扶下慢慢的往营房中走去。
走进房中,张邈将刘风的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好啦,玉倌,你戏演足了,该满意了吧?让小爷做坏人,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想吃了我的眼神么?”
刘风则是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坐到椅子上,“呵呵,有劳齐修与逸清了,当时情况紧急,也别无他法了。”
孙沫飞笑了笑没说话,一边的张邈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不满的说道,“哼反正这种事下次别叫我,你也知道对我来说,形象高过一切。”
张邈言语自然惹得刘风二人一片嬉笑,不多时孙然低着头走了进来,刘风瞪了这没义气的家伙一眼,询问了一番外面士兵的情况。得知已经默默的回营了并且禁军开始主动的关心起刚才受伤的澜江铁骑之后,刘风开心的笑了,张邈和孙沫飞也一起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孙沫飞低声问道,“玉倌,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这段家兄弟也见过了,玉倌心中可有什么主张么?”
刘风沉思片刻,“说实话今日此行能引起多大的风暴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这段家兄弟不是学宗之人,但他们背后的势力应该与学宗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段氏兄弟必是上古那个学派的弟子。”
“不过究竟是哪个学派我还不知道,不过今天在大殿之上,大将军对段家兄弟的漠视,以及学宗的之人的表现,可以看出学宗想营救段家兄弟,但是还在犹豫之中。”
分析了自己所闻之后,刘风接过张邈递过来的茶水,泯了一口,“刘季此人心胸狭隘,当年助着学宗上位,哪知现在朝中学宗独大,心中肯定不甘心,所以这段氏兄弟要成为君与臣争权的中心,即便他不是我们也要让他们成为!”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刘风说了这么多,张邈听了有些半懂,下意思的开口问着。
“齐修,你的同门有人进城了么?”刘风不答反问道。
张邈想了一下,“清晨我已经传书出去了,想必最迟今晚便有人赶来。”
“这便好,还是照老办法,没影的事情被大家接受那便是事实,到时候。。”
这个时候明白过来的张邈开口抢道,“到时候多疑的刘季定会起心猜疑,到时候君臣相互隔阂,大汉朝必定会出现一番震动,我们也就可以浑水摸鱼,借机救出纡嫒。”
“不错,今晚夜宴也是一个好机会,我想现在西汉朝堂权贵肯定都知道我去会了段氏兄弟,自然会对我们的交谈感兴趣。若是可能我便在今晚趁机在煽起一把火,呵呵,这个时候越是混乱越好。”
就在刘风三人在低声商谈之时,屋外传来鲁海的大嗓门,“玉倌,玉倌,我的玉倌兄弟你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