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急的不得了,把整个精灵森林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找到。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以及一个公主贴身的小饰物,信上要我们在半年后准备0万士兵,听候差遣,不然就把公主给炼化了。女皇最疼爱小公主,只能遵从那封信的旨意,在整个森林里,招募弓箭手。就在时间快要到的时候,那个叫令狐绝的也派人送了封信给精灵女皇,说思思在他那儿,叫女皇不要担心。虽然信中有公主亲手写的笔迹,但女皇怎么可以放下心来呢?就命令我带着其他200名一级精灵弓箭手前来保护公主,那知道在来帝都的半路上,那个送信的人竟病死了。为了避免太多招摇,我们分成0路进了山,要不是遇见你,恐怕这次我们又要白跑一趟。”
宇文琴大致有些听明白了,歉意地笑了笑,道,“他们现在在克罗城,而且处境很危险,老实说,我就是去找他们的。”
听说公主有危险,特法罗的脸立刻又沉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弓,很小,只有巴掌那么点大,弓柄是木制着,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弓弦很细很亮,好象是一条流淌的光线,上去非常的坚韧。
“这是什么?”宇文琴有点好笑的心里犯疑道。而此时,特法罗已经把那支小弓套在手上,不用开弦,只是把掌心对着弓弦,一道白光从掌心透出,和银亮的弓弦合在了一起,朦朦胧胧,开始升腾起雾气。时间像忽然停顿了,凝冻了,特法罗把如一轮弯月般散放着柔和光芒的小弓高举过头顶。于是,速度出现了,尖啸出现了,一道白色光箭“唰”的一声飞起,速度把空气撕裂,声音尖利似要刺破耳膜。光箭在空中迅速变大,迎着朝阳飞去,萤尾的飞行中忽然爆裂,无数的小型光箭齐飞,如无数撒落的松针,在烈日下,闪烁出一片晶莹的光芒。
宇文琴还在犯疑,山脉里的各个角落,峰顶竟相继飞起同样的光箭,一支,俩支――――――――包括特法罗的那支,刚好十支。
”我们走。”特法罗矫健的转身,朝宇文琴喊道,并率先朝山林外奔去,于是,在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后,山林又恢复了宁静――――
这已经是红月城被围的第六天了,城下,旌旗密布,人头紧凑,呼号吼叫声及马匹惨嘶惊曝声也连续未停,云梯,擂车,争先恐后的撞上,或者靠上红月城墙。城墙上,传来一阵骨碌碌的巨响,无数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已暴雨般飞坠而下!砸碎了擂车,砸烂了云梯,而更有无数的士兵连脑袋也被砸得稀烂,血糊糊的一团,好惨……
紧接着是一片蜂蝗般的箭雨,朝还未靠近城楼的那些士兵飞起,在朦胧的晨色里,只见寒光闪闪,往来曳流,号叫声与痛噪声揉合在一起,于是一批批的骑影倒下了,有的鞍上无人,有的有人无马,有的马拐着腿,有的人瘸着脚,但不管他们怎么狼狈,还是狂吼着冲了上来。
西素站在城楼的最高处,就宛似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在他身后是那面已经污垢不堪的猎鹰军旗,破碎的布条在晨风中飘去,使劲得飘着,火燎后的焦黑,和喷洒在上面的血迹混合在一起,上去,有一股特异的,深沉而雄稳的味道……
敌人的进攻又一次的被打退了,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消失在夜风里,城外,这时只有迷漫的尘沙,以及在尘沙中隐约传来的人兽呻吟!而城楼上的士兵都谨慎小心的戒备着,目光愤怒的炯然投视向城外,没有人出声,没有人移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充斥着寒冷,在这短短的六天里,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士兵已经被磨练成久经战阵的老手了,现在,他们已知道在敌人撤退后应该怎么去做……
轻快的,拉尔尼来到了西素的身边,这位瘦小的年轻人此刻已见了血,左边面颊上皮肉翻起,血淋淋的一大片,但他却宛如未觉,低促的向西素道,“西素,我们的猎鹰师团大约折损了一半左右,能战的只怕不足000人了,你说怎么办?”
双眸闪亮如星,西素低沉地道,“其他方面呢?”
拉尔尼压低声音道,“也不好,猎鹰佣兵和预备队也伤亡过半,完整无好的只有4000千猎鹰骑兵。”
西素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战争的惨烈,万多的士兵在这六天里说没就没了,他叹了口气道,“敌军方面怎么样了?”
咬了牙,拉尔尼露出残酷的笑意,“敌人的三个混合师团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现在只剩下俩个骑兵师团,再经过刚才的一战,敌人也没有余力进攻了。”
“是啊,仗打到这种程度,敌军也应该撤退了。”西素着里外敌军的营房,感触地道。
“我刚才碰见多梭,他说能不能让猎鹰骑兵主动出击一次,就算不能一举击溃,至少也能减少进攻时的压力。”
“不行,要大家候着,不准轻举妄动,三里的路程,等我们的骑兵赶到时,只怕对方业已布好阵势以逸待劳了。”西素还是以他一贯的沉稳道。
拉尔尼刚想说什么,一个头盔歪斜,喘息如牛,满头的大汗士兵跑了了过来,惊慌悲愤地道,”不好了,西素联队长,西面发现敌军的增援部队,很多,最少有俩万人。”
“什么?”西素和拉尔尼同时双目倏睁,一片寒芒暴射而出,那寒芒里有忧虑,有愤怒,也有些绝望。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城西敌人的铁骑蜂涌奔腾,翻下驮鸟玲,黑沉沉的不到尽头。蹄声有如阵雷般响起,夹着摇山撼岳之威贴地滚动。于之截然相反的是红月城头,死静,一片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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