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神战,这一刻就像孩子似地掩面哭泣,前后差距,让吕翼膛目结舌。
对于这邪月阳,他着实充满好奇,不过随着邪月阳的目光,他注意到祖长老奄奄一息的体态,不禁心中颤动。
“战斗波动太大,连祖长老都受了影响,看来……”
不知为何,吕翼心中荡着一股酸意,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似地,隐隐泛起泪光。
眼前的老奶奶,明明只认识几天,连话都没说过多少句,如今她寿元已尽,按理说吕翼不会太在乎,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祖长老的状况渐渐被众人察觉,他们的目光也从邪月阳移到了祖长老身上。这位老奶奶,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兽人们只知道,他是兽人的老祖宗,是兽人族辈分最大的存在。
整个兽人族对祖长老都充满了敬意,谷来如此、里尔斯特如此,接连邪月阳也是如此。
他静静的跪在祖长老身前,刚毅的脸上看不错任何表情,只是他微微颤抖的身体,逃不过吕翼的探查。
他似乎没有听到谷来和里尔斯特的话,对于兽人们的惊讶也毫不在乎,他的眼中只有祖长老,那身体忽明忽暗,随时都要化成空气的老人家。
“祖长老。”
邪月阳轻轻的呼喊,声音轻灵委婉,如仙乐般优美,使人有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的冲动。
“女人的声音?”
吕翼闻之色变,虽说邪月阳外表俊俏的过分,比一般女子都要清秀,可他确确实实是男人,怎么会拥有仙女般的嗓音,难道是人妖?
兽人们就没有这样的惊讶了,关于邪月阳的传说,兽人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传他天生二人同体,拥有两个灵魂,肉身是男子,声音是女子。
因此,才被取名邪月阳!
这样的怪胎,一开始自然受到兽人们的种种嘲笑,后来一切嘲笑都随着他的实力烟消云散,对于邪月阳,整个兽人族只剩下传说。
就是因为这样的过去,他才创建至高派,他很明白实力的重要性,只要有实力,一切都可以改变。
规矩也好,法则也罢,在实力面前都形同虚设。
至高派在邪月阳手里,可谓一日千里,在至高派最为繁荣的时代,邪月阳却突然消失,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如今,兽人族最为重要的权杖争夺战落下帷幕,这传说中的人物再次出现,难道他要搅乱战局?
以他的实力,确实可以打破所谓的胜负。
祖长老似乎听到了邪月阳的召唤,苍老的手微微抬起,想要触摸邪月阳的脸颊,可无论他怎么颤抖,手就是定格在虚空,直到邪月阳伸出细腻的小手,将其拖住。
“祖长老,我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的变化。”感受到祖长老已经略微冰凉的掌心,邪月阳情绪波动更加剧烈。
“当年,我突破灵战之时,您嫌我心高气傲,说到了仙灵界我活不长久。于是一意孤行,将我封印在战神擂中。”邪月阳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哽咽道:“那时,我真的恨您,甚至发誓出去以后,要将你碎尸万段。可百年来,我的菱角慢慢被磨平,方知道那日您的用心良苦。如今,您寿元将尽,战神擂的封印减弱,我得以重见光明,还未来得及报答您,您就变得这幅模样……”
邪月阳一席话,将他和祖长老的恩恩怨怨说了个透彻,时至今日,兽人们终于明白,这曾经的天才人物,竟是被祖长老无情的封印在战神擂中。
照理说,邪月阳脱离封印,应该对祖长老实施报复才对,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伤心。这就是百年来的参悟,他很明白,那日若非祖长老痛下狠心,他邪月阳早就因为自己的个性,在仙灵界尸骨无存。
百年休养,百年清静,让邪月阳深深明白祖长老的苦心。
今日,因为封印减弱,再加上吕翼和里尔斯特能量的撞击,他终于破开封印,重见光明。
在他在兴奋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仰天长啸,可他瞬间注意到了祖长老的气息,兴奋淡然无存,这才飞射出来,跪倒在祖长老身前。
祖长老的手轻轻摇动,似乎感觉到了邪月阳的变化,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而且身体越来越接近飘忽,似乎要化成气体,飘去远方。
“师尊!”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熏儿却感觉不妙,一下跪在祖长老身前,与邪月阳并肩,这一声“师尊”,估计是吕翼认识此女以来,她说出最大声的一句话。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集中了众多骇然的目光。在场之人,除了吕翼、欣儿、黛蓝、暮雪、左青和吕云飞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祖长老收了徒弟,而且还是小小的姑娘仔。
“你说什么?你是祖长老的徒儿?”第一个惊讶的是邪月阳,在战神擂沉寂百年的他,早已沉着的难以置信,可此刻还是瞪着双目,死死的抓住熏儿的香肩。
“是的。”熏儿淌着泪,全身颤抖:“就是因为我,师尊才会耗尽元气,都是我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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