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事到如今,难道都成了酒囊饭袋?连一点计谋都想不出?”
三人闻言,浑身一颤,脑袋一垂,默不作声。
似乎知晓这般沉默也不是办法,站于最左边的一名脸颊瘦长的偏将抬头望向胡国栋讪笑一声,道:“将军英明,我等三人这点墨水在将军麾下不过米粒之光,如何与将军这般雄才伟略相提并论?这个……”
“废物!”胡国栋面色一厉,骂了一声,“此前几日,本将怀疑那徐犷乃是凌傲派来的奸细,便略施计谋引他上钩,也再给了你等三人八日时间计划此事!如今八日已过,你等三人依旧腹内空空……本将也不怪罪你们了,毕竟此事相关凌傲这等大将。本将倒是想到一法,你三人为我参谋参谋……”
“将军妙计!此计一出那丧家之犬定然俯首任诛,将军如此英明,我等跟随将军,封侯进爵指日可待啊!”站于中间的那名偏将闻言一喜,立时一顿溜须拍马。
胡国栋似乎也无意听那偏将的马屁,面色一肃,冷声道:“你等三人附耳过来!”
帅帐之外,凌断殇眉头一皱,当即从气旋内分出一丝元力聚于双耳,一丝轻微的声音自帅帐之内传了出来……
“这胡国栋倒也有些墨水,想用此计暗度陈仓,栽赃嫁祸!只可惜忠国军并非你所想的这般松散易攻,你这算盘只能是打的一场空!”凌断殇心下一阵冷笑,虽然这胡国栋低估了忠国军,但如此情况,此计倒是最佳,虽不能将忠国军迷惑了,但这十六万的昭京援军却是难说。
“这三名偏将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并非我预料的那般愚蠢,更适合做幕僚,而不是领兵打仗的将才!为虎作伥,不分青红皂白,为将之德早已被你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凌断殇身在帅帐之外,听闻帐中四人一面低声商议着一面窃笑着密谋杀害自己的亲人,他越听双眼越是泛红,心底的那蓬煞气再次盈盈而生,于胸中激荡而起。
“有人夜袭军营!有人夜袭军营!……”正在此时,一声惊喝隐隐传来,顿时,那个方向的军营热闹了起来,一名名士兵冲出了帐篷,纷纷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凌断殇心中一惊,煞气消敛,知晓此番行动切莫打草惊蛇了,幸得他元力灌耳,听力过人,帅帐内的人此刻还无反应。
他略一张望,见得并无巡逻的士兵,想必已经被徐犷和任勿非两人料理了,旋即匍匐前行了一段距离后,身形猛地暴涨,朝自己那座帐篷奔去。
幸好那声音是与他所在帐篷相反的方向传来,正值深夜,这些士兵睡得正熟,无一人闻声惊醒,凌断殇运起身法,数息之后便返回了帐篷内。而徐犷两人按计划应是打晕了那队巡逻兵后便返回帐篷内,那发出惊吼之人想必是见得被打晕的士兵才大吼预警的。
胡国栋面色阴沉,与那三名偏将迅速出了帅帐,拿起手中的号角鼓气一吹,一阵嘹亮的长鸣打破了沉寂的夜晚,十六万人纷纷自帐篷内快步跑出,朝北边的空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