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这事我义不容辞在!”
“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在下告辞了!”雷雨向李陶深施一礼。
……
午时将至。西市监斩之处围观者人山人海。
古云天安置好家中老母和赵彦山家小,带着两壶好酒早早来到了刑场。
当一干人犯到位后,古云天走上前去,含泪递给赵彦山一壶酒,道:“大哥,你怪小弟么?”
赵彦山亦含泪苦笑道:“怎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大哥自己。贤弟你今日能来为我送行。我已知足了,来,咱们喝酒”。
顷刻,两人壶中酒尽,古云天凝重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日咱兄弟结拜时誓言么?”
“记得”赵彦山悲戚道:“不过大哥只是比你先行一步而已,你不必当真”。
古云天凄然道:“大哥,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岂不寂寞,小弟愿陪你一起同行”。
说罢,古云天突然拔出腰间宝刀,向肚子抹去。
“咣当”一声,古云天的刀被人击落在地,紧接着后脑被人一击晕了过去。
看着裴岳将古云天扛走,李陶对赵彦山道:“你虽是将死之人,但也算是好福气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
赵彦山仰天凄笑道:“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赵某不薄,让我生平有此一友!贤弟,大哥先走一步了……”
……
天慈寺旁的一条小路上走着四个和尚,其实真和尚只有一个,那便是最前头的普润,另外三人跟在他身后,僧袍僧帽,正说着什么。
不习惯地拉了拉衣襟,李白小声抱怨道,“居然要扮成这副模样!”
“你不会连这点委曲都受不了吧?”李陶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肃然,看起来倒真像个佛门子弟,口中却也没闲着。
“阿弥陀佛,佛、法、僧是为三宝。袈裟在身,动静有丁甲神护佑,施主你有福了!”
不问便知,说这话的是正牌和尚普润。
李白张了张嘴,想起口头功夫实在拼不过眼前这二人,何况如今局势,摆明二人是一搭一档,只得悻悻住嘴。
瞥了一眼李白吃瘪的模样,裴岳忍不住摇头轻笑起来。
天色己晚,寺院生活规律刻板,僧人多半已歇下。三人一路行走,并未遇上什么事。
刚到塔前,突然有人喝道:“站住!”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李白不禁握住了僧衣中的剑鞘,李陶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了他的手。
“阿弥陀佛,是孝达么?”
“啊,原来是普润师兄。”
名叫孝达的僧人秦州口音,身形魁梧,长相甚是憨厚。一见普润,连忙合掌施礼:“这么晚,师兄还不休息?”
“不忙。你在此做什么?”
“寺监说道,最近寺中有歹人出没,大家都要小心,因此要我来这里守塔,若见到生人便摇铃报信。”
一边说一边轻轻晃了晃手中铜铃,却被一只手顺手按住。
“师兄辛苦了,不如我来代劳吧。”身穿僧袍的李陶满脸笑意,十分和气。
“这……这怎好意思?”孝达一面推辞一面望了望对方:“不过,你是哪一堂的师兄?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