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听到他讲课,你千万不能打瞌睡,如那样,你一定会受到一个小小的惩戒。
这不,一个昨天晚上不知为何没睡好的学生,听课瞪不起精神来,在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光景,低下头眯了一会儿。
莫然见了,不动声色,检起一个粉笔头,手一甩,一个抛物线形轨迹过去,不偏不倚,“蹦儿!”击中那同学的脑壳,相当准确。只一下,那人在同学的笑声中猛然惊醒,不解地望了望讲台,莫老师看都没看他一眼,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讲自己的课,而这个同学的精神头却一下子振作了不少,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每当讲完课后,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一下拿粉笔的食指与中指,再用小手指轻轻勾一下他那油亮的卷发,以优雅地姿态向同学们点点头,在学生们“老师再见”声中毫无声息地走下讲台。
整个讲课过程,干净,利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个多余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语言,很叫人佩服。
然而,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在以后,同学们都发现了这位老师的有个嗜好:看到一个挺招人看的女人,他就拉不动腿了,本来在正常走路,他可以突然停下来,驻足观望,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就这样一直目送着这个女人远去,被楼挡住,他可以轻移几步,再抻一下脖子,继续眺望,直至看不见了为止。
有了这种知名度后,女教师,女职工,包括女学生,见了他都尽量采取回避的方式,实在躲不开了,也是低着头匆匆地与他擦身而过,根本不敢怠慢。
杨胡莉就深有体验,她有好几次,在吃完饭时,就见到一双眼睛在跟踪着自己,这双眼睛就象粘在身上一样,躲不掉,甩不掉。
每天,她在刷完饭盒后,都要到教工食堂的茶炉边接一点开水——这是全校唯一的一个茶炉。
一到这儿,那个衣着得体的身影便从墙角闪现出来,好象就是等候在那里一样,这使她感到很是不适应,都是赶快接完水,走人。
莫然也是来接水的,接完水后,他并不离去,而是有如漫不经心地走着,实则是在向来接水的女人行“注目礼”。
一丝不苟,从无差讹。
手端着饭盒,微移脚步,实际也走不多远,只是把自己目送的对象送到楼角,再探过身体看一阵,决不会再穷追不舍,跟过楼继续尾随。
不过这也够让人受用不起了。
杨胡莉在想,怎么才能有效地摆脱这种“关切”的目光呢?
她同几个同学讲起这事,大家都有着相同的遭遇,然而谁也没想其他的,他看他的,我走我的,随他便去吧,你还能不让人家看呐,那是老师,你还能把人怎样,何况也没有过分的行为,只是看看。
再说了,女人总是以得到男人赏识的为荣的,人家看你说明你还有一定的魅力,所以,就更不想其他的了。
可杨胡莉的想法就不同了,她就想搞点小乐子,让大家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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