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团员,可是此后,什么活动也没她的份儿,仿佛已经被开除团籍。校团支部内部确实也曾有人这样建议过,只不过一直没有实施。
她的精神崩溃始于那回学校让填表,在写到家庭成分时,她的笔在那一格上停了好长时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打湿了那张表,看着看着,最后竟“哇“地一声哭将起来,声音很大,把老师同学都吓了一大跳。
从此以后,这个姑娘就彻底的变了,精神恍惚,喜怒无常。
常常的,没来由的就哭了,再不突然间就笑了。
看到女孩子就恶狠狠的盯着,看到男孩便嘻嘻笑,再不就把衣服脱光在大街上跑。
她疯了!
她退学了。
皮妈妈把她锁在家里,她却光着上身,扒在窗栏杆上,街上过来一个男孩她便大声喊,大声笑,把衣服举在头上乱摇,招来很多人观看。
杨胡莉看到她那样,都躲得远远的,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伙伴沦落到今天的这个样子。
当年,她曾和杨胡莉说:我有个理想,将来能上英国剑桥大学。
那时她的成绩很好,在班上从不掉下一二名,老师对她也是信心十足,把她当作一个苗子来培养。可如今呢?
小娜啊,你还记得你往日的理想吗,你记得以前的伙伴吗,醒醒吧,你快醒醒吧,望着失去理智的皮萨娜,杨胡莉不住地在心里呼唤着她的名字,不住地在心里祈求着上苍能来解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有时实在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凑上前去,想劝她回去,可此时的皮萨娜对她视而不见,她不理会女人,也根本不认识往日的好友了。
“滚,滚,快滚,你这个巫婆!”她似乎不是冲着杨胡莉喊,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身后。
“哈哈哈,”忽然她发现了一个男孩,又突然地大笑起来。
她曾想过,是不是找她的男友来看看,也许对她的病情能有所帮助?可是皮萨娜当初只是说了那个话儿,也没告诉他叫什么名字。
杨胡莉碾转周折,打听了好几天,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
那男孩戴着一副小眼镜,他的眼睛在镜片后不安地眨着,看得出来他也是很难受的。不停地用手擦拭着眼睛。
他俩来到皮萨娜家的窗下,皮萨娜老远就看见了那个男孩,即刻狂呼起来,又脱下了衣服,男孩一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皮萨娜兀自手舞足蹈地笑着,根本没有认出来那男孩的意思。
皮萨娜已经什么事儿也记不起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从脑海中彻底抹去!
男孩见此情形,失望地流下了眼泪。
这时,皮妈妈走到窗前,擦着眼泪把孩子拖回来,用绳子把她绑在床上,不让她靠近窗户。
她就在家大吼大叫,嗓子都喊哑了,整得四邻不安。
最后,实在没法,皮妈妈把她送到“北山医院“,那是个精神病医院,,大家都为这个姑娘惋惜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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