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派出所更好,更遂了你的意,也可以,我可以跟你走。怎么样?“
他这是在将我的军?我无言以对,只有抱之微微一笑。
“怎么,你俩还谈上恋爱了不成!“
杨胡莉嘴张得大大的,半天没合上,“这可是天下少有的事,强奸犯…….”她也知道好歹,赶忙自己捂住了嘴,改口说:“你们两个这样了,到头来还能好上?”
老曲大姐羞涩地低头不语。
杨胡莉在她肩上猛击一掌,“哈,有你的,敢情你现在每天神神秘秘地不知到哪儿去了,就是和他约会去了,你妈前天还问我哩,说你大姐这一个多月,干什么都象掉魂儿了似的,在家坐不住,就想往外跑,你是去找他了啊?”
老曲大姐依然笑而不答。
“好,”杨胡莉大声说,“你这是创造了天下第一大奇迹!”
她站起身来,大声说:“赶明儿,我要是有能力写书,一定把你这一‘先进事迹’好松儿在报上飘扬飘扬!”
她复又回过身来探询地问老曲大姐:“那你们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天天约会吗?“
她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从道听途说地也懂得了一些词儿。
老曲大姐羞答答的点点头。
杨胡莉非常兴趣,她上前摇动着老曲大姐的胳膊:“坦白交待,都约会了几次,见面都干什么了?”
老曲大姐推开她:“小姑娘家,不害羞,问那么些干嘛!”
“不嘛,不嘛,”杨胡莉依旧缠着老曲大姐,“说,快说嘛!”
“其实,也没约会过几次,只不过是有这么种感觉,一旦见不着面心就闹得慌,你说这就叫有了感情吗?”
“奇怪,这话你怎么能问我,”杨胡莉不明白地说,因为她毕竟年纪小,涉世不深,对这种事无法理解,但少女对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的,好奇心很强,同学之间,伙伴之间,无论谁有了这方面的事,她们都极其愿意打破沙锅问到底,探个究竟。
“我叫崔大康,是机床二分厂的,钳工,二级,工资三十八块六,标准的老“二鼻子”(二级工),从五八年到现在,没长一分钱,特长没别的,好钓鱼。”
他自我介绍。
可老曲大姐在心里立刻有了一种反应:好钓鱼?是不是经常那个……“
他好象一下子就看透了老曲大姐的心:“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个流氓,这个你不相信可以到我们厂,我们车间去打听,我崔大康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大康向后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时他们正坐在红山公园里的一个长椅上,彼此之间没象有些恋人那样紧紧地偎依在一起,稍稍离开点距离。
“我虽然不是什么先进分子,可是也决不是落后分子,这么说吧,中的中儿,不上不下,中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