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山口,重新扎下了大寨,其部正在山口。寨边西路是雍良的五千垫江军,高定寨后有小道,可通雍良寨后。”
两天宋军的原地不动不是没收益的,斥候把高定、雍良军情报查的一清二楚,更知道重伤的孟海被高定打发回卭卢郡城养伤去了。
犒赏全军吃喝只是其一,第二还是要打个胜仗竖立一下信心。祝彪的决定就是趁夜进袭沛江西岸山口,军中有的是车马,两千多辆马车足够一次性载运两万步甲,连同五千骑兵,吃下高定、雍良两营,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陈安、张鹤、李闿、司马厝,本帅命你四人率本部人马齐袭高定军寨,待破得敌军后,立刻兵分向西进袭雍良军寨后。”
“末将等领命。”
“吴伯牛、董志平,你二人率军打西路雍良军寨。今晚两军要相约而行,西路晚于中路半时辰。”
“诺。”
“窦兵。于你三千骑兵,待到沛江山口两寨破后,你就率部直插卭卢郡城。给我拿下城池!”
“诺。”窦兵起身领命。
时到天黑,三千骑兵、两千多辆马车缓缓涌出了宋兵大营。由斥候探骑引路,月明星朗下,两万多步骑趁月而行。
祝彪、宋王等继续留在寨中,到明个天明后,他们会先领兵向西而行。军寨虽然建的还可以,但还是城里面住的舒服啊。祝彪还要进行‘储备’大业呢。
出征的两万多步骑抵到江西山口之时,约已到五更天了。夏天里天亮的早,五更后最多一个时辰天就发白了。
在距离山口十里远的地方,两万步甲迅速下车整编队列,车马就有窦兵带领骑兵看守。然后大军兵分两路,各自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去。吴伯牛、董志平想到自己这边要晚半个时辰,兵进了五里之后,就下令士兵小心的隐藏起来,歇息半个时辰说。
五更天鸡鸣平旦,勤勤的人已经到了起床的时候了。但对于军伍来说,这个时候不过是该火头兵起来造饭。也好等天亮大队人马起来了,就有现成的吃食。
他们对七八十里外的宋军毫无防备,因为宋军盘踞江边原地已经三天了还一动不动,不只是高定怀疑宋军会直接向西开进,就连底层的士兵也大致相信了这一点。不少加在卭卢西部士兵还暗自着急!
毕竟在宋军的尾巴后还跟着十万不离不弃的追兵呢。宋军已经耽搁了三日,若还想再南面下功夫,追兵都会追到了。
“就是这个时候。”陈安两眼蹭亮,回首望一眼李闿,点头示意。
李闿也在用千里镜观察着敌情,发现卭卢军的守备真的相当松懈,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二人一左一右,陈安、张鹤、李闿、司马厝,四将分作两路各引己部兵马杀入了高定军营。
骤然遇袭,前门防御松懈的卭卢守军立刻慌了手脚。关寨门,合鹿角。栅栏,慌乱中效率更差。
少少射来的几支利箭,落入万人大军中却是飘如湖中的雨丝荡不起一丝风浪。高定军大乱,宋军大喜。
陈安纵马冲到寨门前,立刻有几支利箭射来,但那里伤的了他分毫。手中大刀,宛如一条蛟龙,摆尾挥扫间拦在寨前的鹿角、栅栏就已经被他清出一条通道来。
顺这通道,陈安引兵直冲到辕门前,对准辕门纵马轮刀就是一记大力下劈,捆锁寨门的铁锁立刻一分为二掉落到了地上,接着自有小卒前去推门。
陈安、张鹤引军抢先杀到了辕门,李闿、司马厝没抢到这个机会,就索性顶着所面的栅栏较起了劲。高定的大营修建的很是简陋,地基打得不稳,四周的营墙也仅是一层一人高的粗木,无论是刀劈斧砍还是掘开土层,都是轻而易举。
高定本来是打定主意,主要宋军开始南下,他就跟雍良弃寨撤回卭卢郡城,据城而守。这山口的营寨根本就没用心修筑。
所以,李闿、司马厝没用多长时间,就在高定大营右侧的营墙上捅开了好几个窟窿。
左右两路宋军的突然杀到,无疑是打了高定一个措手不及,慌忙整军迎战。但深夜里突然遇袭,卭卢军那里能整备的起来。“快去向西寨求援——”高定发现自己撤军都撤不下的时候,一撤军全军就都散了,只能派亲随向雍良来求救。
张鹤领兵直杀入中军,正逢着高定。在一群亲兵和护卫的拥簇下正在尽力的调整兵马,虽然效果微乎其微。当下策马就向着高定杀来!
“大人放心。贼将某来料理——”高定身旁一个护卫,大叫一声,纵身在马背上跃起,半空一个盘旋,带着一溜儿火光应染的刀光,自上而下直劈张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