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营巡哨的队伍并不止孙克一支,这多达几十支的探骑,有的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劫,比如孙克。
更多的则是被袭来的铁骑洪流,无情地吞噬。
乌云一样的北疆铁骑继续向着晋军营寨压到,就像山洪爆发,顺着山坡汹涌而下,不可阻挡。那雷霆万钧样的马蹄轰鸣声,像是一把锤子一样接连敲打在晋军将士的心上。
洪流淹没了一座军寨又一座军寨,有霹雳弹在手,晋军的军寨根本就薄纸一样,一捅就破。在祝彪只图战果不论消耗的情况下,八万余晋军,小两万民夫,十一座军寨,被三万铁骑一扫而荡!
乱兵中,祝彪斩杀了七员德州军校尉,三员德州军中郎将,再有就是德州军的副都督,这八万德州军的主将。
只后者一人,就将祝彪战争中的投入收了回来。算上其余十将,祝彪口袋里的系统储蓄,还增长了一百七十金,让他的系统总积累再度超过了五千金。
除了斩杀江湖高手,还是系统任务来钱快。一个s级任务就是5000金,随后的a级任务给了600金,加上原有积累,扣除两战的耗费之后,5000金在手。在系统大评之前,足可让祝彪再次大大增强一把自我的底蕴了。
“大帅,镝锋回报,中牧、强兴、大湾三地德州军已经缩回城去,华坪的德州军与巴烈虎部汇合,扎于洛垌,挣扎全力加固营房——”
八万人覆没的一战吓住了德州军,祝彪领兵在此地停顿了两日,该传到的消息也都传来了。
除去已覆没的八万军外的十二万德州军,有三部停住了进军脚步,就近钻进了城池中。德州兵马都督亲率的三万军。汇合了巴烈虎部后,也在洛垌这地方抓紧时间修固着营盘,是不走了。
祝彪三百里夜袭打这一仗的目的彻底到了。他吓住了余外的十二万德州军,也把巴烈虎钉在了洛垌。那么,接下去他就可以去直面三十余万的晋王大军了。
“传我军令,各部集结,进兵镇安——”
就是巴烈虎等辈能反应过来。回神过来又如何?等他们重新集结到一起杀过来时候,自己跟晋军主力的这一仗早就打完了。更或许,这边还没打完,可有十几万骑兵徘徊。他们相加一起不足二十万的步骑军又敢来吗?
郑国雄,老对手了。自开州一别,再次相见。“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郑国雄麾下众将。如宁道思、张边军、沈万山,当初在开州、万州的一次次厮杀,也都是老朋友了。
三日后,镇安郡城。
六万步军正在全力忙碌着。自从编入祝彪麾下以来,陈安这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
祝彪要他领兵屯守坚城,挡住晋军主力的来路。然后他率骑兵主力在外,寻机而战。
是的。祝彪没有跟晋军正面野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三十多万晋军有不小可能会龟缩不应战。
郑国雄不是天京城里出来的大爷,他是晓得祝彪厉害的。手中仅不足两倍的军力,郑国雄避而不战的可能性会很大。
如果晋军避而不战,祝彪主力压上后坐蜡的反而会是他。
现在祝彪只是用步军摆在镇安,骑兵主力徘徊在外,奔驰在千里之地,如一柄尖刀悬在德州中南的洛垌、大湾、强兴、中牧,四部周军兵马头上。同时,大军疾扑镇安,也不过是三两日的时间。
祝彪给郑国雄摆上一个饵,镇安,就看他吃不吃了。
他若是不吃,镇安拿不到手,三十多万晋军赖以为生的后勤线路就会受到绝对威胁,大军就不要提进兵德州中南了。
而要是吃,城内的六万步甲也都不是吃素的,只要拖住晋军几天,祝彪回师杀到,就有很大的把握,击破晋军!
在此之前,十几万骑兵压在德州中南,位于洛垌、大湾等四地间,与镇安的距离可以拉大一点……
陈安等步营抵到镇安不过两天,城外就出现了晋军的探马。撒出去的斥候很快带来消息,郑国雄带领的晋军正奔来镇安杀到。
“陆将军!”郡守府里,陈安沉声喝道。
“在!”陆通肃然起身,拱手待命。
“任你为统制,总管守城事务。”陈安沉声说道。陆通领命。
“刘卓、焦竑、陈廉、王九龄。”他又逐一点名道。
刘卓四将同时起身,齐呼道:“卑职在!”
“你四人,坐镇东、西、南、北四城,若失职守,提头来见。”陈安目光凛然,四将慨然领命。尤其是刘卓,从宋王亲卫转职领兵军将,先前的成博之战只是做提线木偶,祝彪下什么令,他就怎么做。这也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了,内心之激动,可想而知。
“吴伯牛!韩刚韩猛!”陈安再一声呼唤,帐下起立三将,性格悍勇的吴伯牛拱手待命。韩刚韩猛也静待军令发下。
“吴将军,你率本部,本将再添陷阵营与你配合,弹压城内。严防城中大户异动,严防敌军高手扰乱。”
“卑职领命!”三人虎吼应声。
高手不足的祝彪军力,只有靠着陷阵营上了。
“尚将军部,与我部坐镇中军,襄援四方。”
“喏。”尚平南拱手应道。
“你等安排下去,每面城墙划段而守,以都为建制,失任何一段。什长以上处死,士卒连坐!我不管他晋贼来了多少兵马,哪怕是天兵天将帮他们,镇安绝不容失!此役,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挡晋军于城下,要么自我以下,全部战死!”陈安没给众将,也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镇安若是丢失了,祝彪的布置就全白费了。到时晋军主力挟大胜之威杀到。巴烈虎等晋德兵马再遥相呼应,祝彪就只有灰溜溜的从德州中南腹地退去德北三军了。所以这里必不能有失。
“愿效死命!”一班将佐异口同声喝道。
陈安缓缓起身,正色道:“自元武年间以来,晋军摧我故地。使我等万里远征,背井离乡,家祭无见祖颜。我恨不得食晋贼之肉,喝晋贼之血。今日赖祝帅襄助。有此报仇雪恨之机,敢不尽力,惟一死尔!”
“敢不尽力,惟一死尔!”
不管当初是如何绑到宋军这艘烂船上的。反正被陈安这么一说来,陆通、吴伯牛、尚平南、焦竑等人人都激动心头,齐声喝呼。一股坚决坚定的气势。溢满在整个大堂。
但天傍晚。一队晋军斥候一路进抵镇安城下,甚是视眼前的唐军如无物,逼近镇安防御工事窥探。坐镇镇安北城的陈廉,亲操劲弩,在而百步距离,射杀一名晋军游骑,敌人乃暂退。
随后的两日没。接连有大批晋军部队赶到镇安城下。
不时的有斥候近到城外探望,而过十万人的晋军步甲和数万计的随军民壮,在全力的修筑着其军营。
围三缺一,在南、北、东三面城外筑营,放开了西面。
守军严阵以待,各部兵马一一就位,整个镇安城显得是异常宁静,街上完全没了行人。城头,披挂铠甲手执刀枪的士卒林立,神色肃然地盯向城外。
天色阴暗得出奇,刚过晌午,却如傍晚一样。黑云压城,让人无形之中生出一股压抑感。
陈安等将眉头也都皱的紧紧地,可别是下雨了。
雨水一来,城上固然有避雨的地儿,可以继续释放弓弩,但整体而言就差的太多了。
站在城楼,先用不看,只凭耳朵听,就能知道城外是何等的嘈杂。那声响,如一阵阵的闷雷,渐行渐近,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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