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兵一阵箭矢就击退呢。
“杀——”
见已经冲出了箭雨覆盖区,蜂拥而至地宋军士气大振,转眼间已经冲到了寨墙之下。一架架简易至极的云梯被高高竖了起来,顶端锋利地挂钩还隐约可见,闪烁着冰冷地寒芒。
墙垒之上,孙仙洲依旧挺立如松,这个时候他要给自己手下这支还没见过血的军队一种信心。但营寨上所有的晋军战士都神情凝重。
“咣——咣——咣——”
二十多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搭上了营寨的外壁墙垒上。
通过顶端地倒钩,所有的云梯都死死地钩在了墙垒外沿的木栅栏,倒是极合适。
这座也是抢着修筑起来的军营,厚实的墙垒看起了很唬人,实际上却虚有其表,不是一个华而不实就能形容的。
外面一层圆木做挡面,然后向内每隔两尺再契下一排圆木,中间就用土沙碎石填充,如此三排,就堆出了眼下这看起来颇具视觉感官的军寨外墙。但实际上,那圆木之间可是连个地基都没有的,里面的土沙也不过是压实了而已。坚固度可想而知!
一千名宋军步卒呼啸着从箭雨中冲出,拥挤到两丈高的墙垒下面,每一个人都口衔战刀,头顶盾牌,手脚并用的,如一只只灵猿一般地顺着云梯就向上攀。
城头上的孙仙洲,把手向后一探,一口明亮照人的大刀就已然握在手中,“杀——”一声炸雷似地大喝响起,声音还未落下就见一道寒光抹出,如斩草芥一般削断了搭上来的一支云梯的梯首倒钩,碎木蹦飞,轻松之极。
“呼呼——”
一团团婴儿大小的黑影从营墙上凌空砸下,攀爬在云梯上地宋兵无从闪躲,大多被砸个正着。
便是有盾牌相阻,那单臂之力又如何能与凌空落下的巨石相抗,纷纷惨叫着从云梯上翻滚跌落,顺带着还连累了一串身后的袍泽。
这样的,便是大难不死多也会头破血流甚至摔折了双腿,而他们这些伤员若稍有不及后撤,就依旧有很大可能被紧接而下的檑木滚石砸在身上。
只要是战场那就会有伤亡,一个宋兵落地,就会有更多的宋兵接替者继续攀援而上。
墙垒上,孙仙洲首发事例斩断了一支云梯的倒钩,大手随之一挥,高声道:“刀斧手,斩断了它们!”
上百名体格健壮手持利斧地壮汉蜂拥而上,抢到前来,四人一组,照着钩在木栅上的倒钩就挥动起了大斧。
一座山丘上,祝彪等跨骑马背之上,目睹云梯纷纷被毁,己军攻势受挫,神色无丝毫变化。
“继续进攻,小心伤亡。我要累的晋军明天直不起腰来!”
祝彪现在牛了,他手下的兵多了。一部一部的调上,车轮战,累,也能在明天天亮时,累坏了前面的晋军。
到时候他亲自出手,要破坏区区一道营墙,何其之简单。之所以不立刻出手,那是因为晋军战力仍在,祝彪就是强制破开了军寨的营墙,也不可能短时间料理了眼前的两万晋军。
一波进攻,两拨进攻,三批进攻……
宋军留下的尸体渐渐铺满了地面。时间已经转到了清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在山岭间,笼罩着头顶的天空。
空气中,昔日沁润的微微的芳馨早已经化作刺鼻的血腥气,两军一夜里的‘激战’,上千条人命已然永远留在了这里。
晋军大营整齐的墙垒此刻已经变得坑洼不平,不少地段都化作了一堆土沙,血泊中的尸身躺遍了整个前线,放眼可见得就是一片片被鲜血染的黑红的土地——
“吼——”
“吼——”
“吼——”
只有宋军进攻的号子不变,声音依旧整齐嘹亮,又一波抬着简易云梯的宋军投入进了战斗,在这些云梯之后,整齐排列着严阵以待地一千宋军近战士兵。
天亮了,晋军寨前满地的死尸至少也有千把人吧?如此算上受伤的宋军,一夜里的缠杀,祝彪至少付出了两三千人的损失。
但看着营寨里晋军那满脸的疲惫,祝彪知道,自己的付出绝对是值得的。
于是在又一波进攻退后他亲自出手了。礌石、箭雨,伤不到他的分毫,看似厚重的营墙,在他手下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哗啦啦——”
一排大腿粗圆木倒下,一阵土沙倾泻声响起,继而出现在眼中的就是第二列倾倒中的圆木——
祝彪只是一剑,凝结的罡煞就斩断了这道只是看起来有样的营墙。
“亢龙有悔——”左手一掌拍出,排在第三排即将歪倒的圆木上。“轰——”土石爆炸,碎砂飞舞,大腿粗细的圆木打横着扫向晋军的军营内,挡着就死。
“杀啊……”三万养精蓄锐一整夜了的原装宋军,高呼呐喊起来。
这样的战略并不高明,却是那样的令人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