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达依旧在努力。可周边的太子军士兵见他却就如见到了厉鬼一样纷纷散开,避开他后再接着继续向后逃跑,稍后一股溃散下来的败兵远远看见程允达拎着人头的样子,更早早知趣的从旁边绕道溜了过去!这让程允达更急更气,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蓬箭雨从他头顶上哗哗的落下。
程允达人没事,马却倒下了,而更重要的是跟在程允达身后的擎旗手也倒下了,将旗坠落。这可全都是看在后面太子军士兵的眼睛里的,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军心瞬间彻底沉沦了。
“杀啊……”宋军上下大喜,曲毋僮大喜。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坪西镇内的太子军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从镇子西头逃脱的败兵迅如冲入了镇子中心,更将失败的恐慌也传入到了镇子中心上万正人心慌乱的同袍心中,忙活的焦头烂额的几个军校,图奈仰天长叹,而无力回天。
“大王,大王……”
永兴城宋王府。主理内外情报的一个四旬文士疯了一样向着勤辇殿跑去,“大喜,大喜啊。我军南线大捷,曲将军与祝帅联手,已经克服金牛关,全歼裴仑军残部。祝帅已经开始整顿兵马,编捡军士,就要北上救援永兴了……”
文士进大殿的时候,脚尖在门槛上狠狠绊了一下,肯定生疼,但他现在却是丝毫没一点感觉。
满殿的莺歌燕舞顿时消停,满殿的靡靡之音顿时清空,上至美人环绕的宋王,下到最最卑贱的仆役,每个人都用一双眼睛不可失意的看着来者。
自己耳朵刚才听到了什么?
“裴仑军余部灭啦?”宋王颤巍巍的从宝座站起身,手足发颤,活像一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真的是激动地无以加复。
“天佑大王,天佑大王……”文士满脸泪痕,说话中痛哭流涕。
“可称大宣全城?”
“臣已经下令快马,宣报全城。”
“好!好!”来回在殿上走着,浑身的激栗感让宋王两条腿都停不下来。
“赏,赏祝帅,黄金万两,珍珠十斜,宝马百匹,玉带十条……”好容易从激动稳定下心神,宋王宝口大开,自家库房没门了一样敞开向了祝彪。
“告诉曲毋僮,一切行动听从祝帅命令。从即日起,他部归于祝帅麾下,敢有犯触,本王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但袭破坪西镇他也有大功,拟一个封赏,给曲毋僮。另外,嘉奖全军,嘉奖全军。”
宋王兴致勃勃,可文士并没有接话,他其实很想接话的,但这事情是长史的事,不是他能触及的。气氛一片振奋热火的勤辇殿,竟然十分不恰当的出现了一小段不该有的冷寂。
“哦,哦,你去请长史来……”姬康发热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死寂给清冷了过来,讪讪一笑,对身边一侍从说道。
就像中国古代史一样,王府长史与王爷九成九的都是休戚与共的亲密关系,宋王这里并不出意外,王府长史乃是姬康的第一重臣。
苍松关。
祝彪望关而叹,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当初三万军兵出汧山的时候,杀到苍松关就是自己最圆满的作战目标,现在可以说尽善尽美了。
虽然时局变换,之前的最终目的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作战目的的前提,但是出现在苍松关下,也依旧让祝彪和他身后的张鹤、陈安、吴伯牛众将满怀感叹。
出兵时,除了祝彪对自己的设想有着三分信心外,其他的人等,刘卓与军中五将,那可个个都以为是送死之途。
现在!天翻地覆伤春色,齿豁头童祝圣时。宋王局势还是残败,他们本来的一支小小偏师,牵制部队,却成了万物皆哀后的独秀一枝。
“祝帅欲兵救永兴,何故还要强编上万多俘兵?”
曲毋僮迎祝彪等人入关之后,不解的问出了这个埋藏在他心底多日的疑问。
祝彪在苍松关外足足耽搁了两天时间,就如四旬文士报于宋王说的一样,整顿兵马,编捡军士,抽调的各部众兵丁,不仅仅局限于他原先的手下,都还有曲毋僮手下的军士。
而曲毋僮也绝没有出现宋王怕发生的那些事情,是因为他眼睛亮?还是因为他对宋王真的忠心耿耿?不仅不抗拒祝彪的调令,反而是配合无间。以致使手下的三四万残军生生被祝彪调走了一半。并且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曲毋僮还招呼北面各郡县官长,全力收集马车运来苍松关,加上苍松关军需转运本就有的马车,和从关外二县缴获的马车,现在苍松关北足足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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