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听命,随我杀出重围——”祝彪举枪一呼,激昂的声音顿时间传入所有宋军残存将士的耳朵中,就像是拂面吹来的一股暖人春风,瞬间抚平了他们心中所有的死志和沮丧。
“唏律律——”
响彻长空地战马嘶鸣声中,祝彪胯下地黑马已经腾空而起,就像一朵黑云在空中飘过。马背上,祝彪满面的冰霜,森冷的杀意透目而出,手中地亮银枪毫无保留流星闪电般挥刺而出,犹如白虹贯空,又似天外飞星,横扫八方,无人可敌。
“都给我闪开——”
“挡我者死——”
“当当当当……”
清越的长啸声中,紧接着响起的是不绝于耳地金铁撞击声,十数支长枪、铁戟顷刻间被祝彪手中的银枪尽数扫荡开来,下一刻,他胯下的黑色骏马就已经从空中安稳落下,冲在最前的两名泗州士卒甚至还来不及避让,就已经被飞扬的马蹄踏倒在地。
倏忽之间,当面的泗州军阵中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战马地悲嘶与两军将士的怒吼、哀嚎响彻云宵。
一个有一个的宋军骑兵随在祝彪身后,顿时中一个小小的锥形阵便已经在泗州军军阵正中心处形成。“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
“杀——”
“杀啊——”
沉寂的心瞬间激荡到最顶尖,没人想把性命丢掉,即便是再英勇无畏的士卒。
在祝彪突然突围的带引下,一丝生的希望从这阵中的百余宋军残存将士的心底升起,这是求生的信念,这是对生命的渴望,浑身气力猛然爆发,一股无匹的力量从这支残存的骑军身上透出。
“杀出去,杀出去!想活命就杀出去——”
“死,都给我去死——”
口中大喝呼出,祝彪右臂单手持枪,银星点点,瞬时间便已经有**名泗州军长枪大刀兵倒在地上,左手则似随意的一把抓出,一杆刺向他腰肋间的长枪就已然被他抓到。发力夺枪,反手便是一刺,立刻就把那名泗州军小校给结果了。
长枪在祝彪左手里翻转了半周,左臂猛向前一挥,蓄满无尽杀意地长枪立刻飞速贯出,锋利地枪尖撕裂空气,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锐啸声,一道虚影闪过,寒光再现的时候它已然是贯穿了另一名泗州军军校的胸膛。那人甚至连手中的大刀都没来得及抬起,锋利地长枪就已经把这名军校的胸膛给穿了个血窟窿,尸体被长枪上带有的劲力给带飞,斜斜飞出了两丈远这才落在地上。而那杆长枪,再接连又贯穿了四具尸体后,才猛的炸开,不管是木质的枪杆还是精铁打制的枪头,都砸成了一片片碎块,如同甜瓜手雷一样,四处飞溅的碎块,笼罩着周边三五丈方圆,其内雪雾弥漫,尽是一片死哀。
利刀,依旧是那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在祝彪的带领下,这支残骑虽然没有了昨日的军容整齐,却一样的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一样的继续锐不可当。在泗州军中划过一条直直的血线……
“可恨,可恨——”后阵观阵的唐清,这时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自如,而是只有满脸的铁青忿恨和不可思议,自己这群手下真是太不争气了。
两万多兵马竟然被百骑藐视,如果此战真让宋骑残部从重围脱出,那泗州军的脸面就丢光丢尽了,日后他还有何面目见天下英雄?见信任自己的刺史大人?
“不论死活,休放走了他!”指点着祝彪的方向唐清恨声大叫道,他可没曹操的宏雅大量,不可以暗箭伤人。如果有可能,万箭齐发一气射杀了祝彪所有人,他才高兴呢。
但是,战阵太乱了,根本不具备万箭齐发的条件。有的只能是零星的暗箭、冷箭。
“贼将休走——”
泗州军阵中,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一骑透出重围而出,披头散发,不着缨盔,正是泗州又一名武力超群的战将——宁郡都尉刘云虎。
潘云奇的死让刘云虎熄了找祝彪单挑的心,但是现在,不顶上不行了,整个泗州都要丢脸了。他只能大喝一声纵马持刀,对着祝彪迎头撞杀而来。从潘云奇之死以后,这一战杀到现在,他还是第一个主动找上祝彪的“单挑”的泗州军中上层战将。
便是那潘云离,潘云奇的族弟,一直随在潘云奇手下做军司马的,虽然心中把祝彪恨得要死,可厮杀至今却也没主动找上门来,拎刀跟祝彪拼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