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洞开四周城门,不加设防了。
“宋军呢?宋军呢?”县令气喘吁吁的从衙门里赶来,城外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宋军呢?人呢?”
这可关乎着满城百姓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切身利益,县令怎么不紧张。他都紧张死了,自从昨天边良群逃回后做出决断,他的心就被悬上了半空中。
从城头上下来的捕快,看着伸头左右张望着的县令,撇了撇嘴道,“大人,宋军往北追去了……”
祝彪率部继续向北赶去,一里、二里……五里……直到二十里处,前哨探骑这才回报前方发现了大队朝廷步卒。
二三百骑兵连同两千郡国兵步卒,这支不大的太子军正在向着东朗关的方向进发。
七百宋军骑兵象潮水一样涌出了地平线。
祝彪一马当先,招手向身边的号手说道:“吹号,给他们打声招呼。告诉他们,咱们杀来了!”
那发自内心的蔑视在号手听了心中一片激荡!
右臂持枪上扬,雪亮的枪头斜刺长空,高高的越过自己头顶,祝彪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充满自信的声音响彻全军战士的耳旁,“弟兄们,灭了他们。跟我杀啊——”
“杀啊——”七百将士同时举兵高喝,人人加快了马速。策马奔涌中,一股无匹的气势在迅速凝聚在兵锋中。
“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战斗的指令。也是不远处那支太子军的警钟,骤然遭遇这等变故,前面的太子军几乎傻了一样呆愣了七八个呼吸,才轰然乱搅起来。
素质相对底下的郡国兵,本就已经被东城郡沦陷,裴仑全军覆没的消息惊的魂飞魄散,这一刻毫无内心准备下的被宋军追上,没有一哄而散的逃亡已经是看在边良群的威慑力上了。
七百骑军,百人骑一列,七列铁骑象是一块坚石巨铁,在祝彪的带动下,疾速飞驰向着依旧处在慌乱中的太子军浩浩碾过。
一股雷霆万钧之势在战马的冲刺中升起。七百骑,人数不多,可两千八百只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的那种滚雷的响动,对于完全是战争菜鸟的郡国兵来说,就是不可抵挡的灭顶之灾。
马蹄声越来越近,郡国兵的阵列还依旧乱的一团糟。
边良群无奈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过两千郡国兵,“走!都跟我走——”挥手招呼着那二三百人的骑队,一撇马首斜着滑过郡国兵的军列,撒马北蹿。
“啊?”正在军队里急的焦头烂额的新化县尉呆住了。边良群这个大将,这个从神都来的圣上嫡系,竟然弃军逃跑了。真是,真是……
心中的惊怒、愤恨、鄙视、惊诧,百感交集,瞬间里他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不远处宋军骑兵还在如水银泻地一般,对着自己所部冲来。县尉的呆滞,每一秒钟都是对自己手下士兵的犯罪,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已经是几十秒了。宋军已经又往前冲近了一百多步——
“杀——”
双方士兵轰然撞击在一起。直接对撞的太子军兵无不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他们阵列不齐,他们站位杂乱,该挡在第一列的重盾和长枪兵根本就没能移动到位。
让他们就像是失去了外面一层壳的栗子,软绵绵的肉质,毫无丁点的抵抗力。宋军七百骑兵在祝彪的带领下则似乎进入到了疯狂的状态,就如他们胯下的战马,高呼若狂,宛若一头疯虎。遇到什么就撞飞什么,碰到什么就砍碎什么,大军所至,挡者披靡,无人可掠其锋芒。而一旦前列的己军袍泽折损,其后面一骑立即补上,一列又一列,过筛子一样刷过太子军阵列,绝不给敌人任何一点喘息之机。
手执战刀,顾盼左右,狂呼猛进,肆意劈杀,这一仗七百骑打的是酣畅淋漓,痛快之极。
现实太子军的前队人马完全被宋军铁骑所吞噬。一条条人命就象秋天的落叶一般,被一阵狂风吹卷而起,满天飞舞后,飘散到无人角落,化作一堆沃土之肥。
紧接着县尉所在的军列中段。
祝彪始终冲杀在兵锋的最前列,眼前的太子军越来越零散,他心中就越来越兴奋,就象一头嗜血猛虎,嘴里喝呼喊叫着,手上的点钢枪舞得象一风火轮一般呼呼作响,当面的太子军兵将就在这密不透风的枪影罡煞下,纷纷化作一缕亡魂而去。
黄色的宋军战旗迎风招展,与书写着一个斗大‘祝’字的白底黑字将旗组成了一对高耸的方向标,指引着七百骑军奋勇拼杀的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