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盘绞厮杀在一处。
长枪大刀,山叉画戟,钢鞭铁锤,斧头锁链,你枪来不离我头,我刀去不离你身,催马近战你来我往。但见寒光点点,却是除了第一声巨响后,只枪尖入肉,鲜血哧溅,就再没出一丝声响!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这边战鼓疾擂,那边宋军阵上的鼓声也同样作响。
四万宋军,以军阵对混乱,以团结对散兵。人数虽少,却气势如虹。已经杀得太子军前部节节后退,支撑不住了。
被祝彪搅得阵势全乱的太子军,胆气已经尽被祝彪所夺。现在他们还要牵挂着自家主将的安危,面对士气高涨的宋军军阵的碾压,还如何能够支撑?
能够现在还保持不溃败,已经是看在裴仑的将旗至今还未动摇一下的面子上了。
将旗不动,就表示着裴仑安然无险,表示后部还算严正。如此让前部的太子军还有了一丝的底气。
但是,祝彪的长枪直接连着黄泉路,裴仑指示再多的人上来,也填不满黄泉。
一个又一个的家将栽落马下,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血溅三尺。祝彪战了小两刻钟,终于,终于把裴仑指使来的十多个家将,尽数送入黄泉,同时还顺带挑杀了百多送死的小兵。
“裴仑!尔之亲将尽亡,你还有谁可指使,来洗祝某手中长枪!”
霹雳惊雷的呐喊,祝彪的声音响动整个战场。
“杀!杀!杀!”
宋军更加沸腾了,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激励。汹涌如潮的攻势瞬间里又更盛了一筹。
“死来!”
再没有碍手碍脚的人来挡路了,祝彪瞄准裴仑杀下去。
沿途尽是普通的士兵,他们在裴仑的安排下已经组成了一道道盾墙枪林。但是,这些没有半点用处。一道道罡煞就是那一道道激光,所到之处,无可阻挡。
锋芒锐利,无匹无比,手起落处,重盾铁枪,征袍战甲,平抹平过,血如涌泉。
每一道盾墙枪林都有战将指挥。可土鸡瓦狗,完全是在插标买首。马蹄翻腾,尘土飞扬,瞬息之间两马就已相交,太子军将领无一不倾注全力的一击劈打下,他们知晓祝彪不会停留的。只要能够当下这一击,他们就安全了。
但是,长刀也好,长枪也罢,往往是未及劈下,未及扎下,祝彪的点钢枪就已经闪电般刺出,冰冷的枪刃或直接从人的脖颈上一扫而过,手起枪落一颗头颅就已然凌空飞起;或枪尖贯入,杯口打的血洞应现在脖颈或是心口上,绝对的一击毙命。
一道盾墙枪林破开了,两道盾墙枪林破开了,三道盾墙枪林破开了……
豆大的汗滴从裴仑额头上生起,祝彪在一步步接近,盾墙枪林在一道道被破开,自己该怎么办?
是退走还是拼一死战?
“裴仑小儿,拿命来——”
只剩下最后一道盾墙了,然后就是亲兵。已经偃月状对准祝彪从来方向列阵的亲兵。
裴仑能听到周边亲兵有人咽吐沫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更是频频在身边左右响起。
因为就是再没眼色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敢肯定一件事,那最后剩下的一道盾墙枪林是绝挡不住祝彪的冲击的。
“唏律律……”祝彪冰寒的双目望向裴仑,两人现在距离已经只有百许步了。可裴仑的目光却不敢与祝彪对视,因为祝彪双目里闪动的森森杀机好似凝聚成了实体一般,裴仑看上一眼就感觉受了一惊一样。
一阵嘶鸣,四蹄奔飞中,全身都变成了紫血色的战马,快若炽焰流星一般冲向了最后一道盾墙枪林。
右臂圆圆抡起长枪,裴仑近在咫尺,祝彪没心思再跟太子军玩了。一道道射来的寒芒被长枪卷起的罡煞完全屏蔽,一枪向前直直的捣出,一股莹色如若宝光的精气从枪身上喷勃而出。
重盾、士兵、长枪、战甲,一切都在喷勃的精气下败如朽木,碎烂粉齑。浩荡的精气如一道洪流倾泻,冲刷过后,一片尽是空白。
裴仑感觉浑身一片寒凉。他不是不识货的人,只有百十步的距离,他把祝彪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那股莹色如若宝光的精气,可不就是武道圆满者特有的特征——罡煞么。
老天,祝彪他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武道圆满者,老天爷,你是神经错乱了吗?
“撤!快撤——”裴仑拨马高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