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遮架不好,自己的小命也会像夏国刚一样,一合之内就没了。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祝彪这一枪看似随便一抖,完全拿住了侯世平。
因为晶点涌出的是罡煞,这招从招数上来看只能说是‘凤点头’的加强版,却因为底蕴的不同,而蕴含着无比的威力。
“丁丁当当——”一连串的金铁交鸣。
没有四溅的火花,声音也不大,但却是清脆,甚至能够给人一种有节奏,很悦耳的感觉。
“着——”
“唆!”
不远的地方猛的传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接着祝彪耳朵就听到了弓弦震动声,“有人暗施冷箭!”本来扎入侯世平腹部的一枪,还未来的及将人整个贯穿,就反射性的拔出,在身前横着一挥扫,那直他奔门面射来的小黑点,“当”的一下就落在了地上。
满身是血的侯世平抱马而逃,头盔已经掉落,脸颊上布着一道血痕,翻开的皮肉就像是婴儿的小嘴一样。他整个正面身子,更是留下了轻重七处血洞,最重的还是腹部的一个,杯口大么大,肠子都隐隐要流出来了。
侯世平的重伤逃命,标志着整个右翼,最后积极抵抗力量的消失。祝彪打马向裴仑将旗处冲去!
“公子?”裴仑左右的家将看着直直冲杀来的祝彪变色了。
五百亲骑中那两位一等家将试出来的成色,已经明确的证明,眼前的祝彪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焦急的目光看向裴仑,该怎么办?是拼死抵挡,还是后撤后退?
前者,希望渺茫;后者,将旗一退,军心震动。宋军已经发起进攻了,军心已经混乱了,再震荡,就不可收拾了。
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决断?一道道目光注视着裴仑。
“挡住他。现在将旗决不能动摇。挡住他——”裴仑歇斯底里的叫吼着,他的心已经乱了。
六七万大军,被区区一人搅得天翻地覆,这完全就是耻辱,耻辱!他一辈子也洗刷不去的耻辱!
但大吼大叫中的裴仑并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的‘认知’已经改变了。对祝彪从之前时候的喊打喊杀,变成了现在的‘挡住他’!这个巨大的变化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这只能说,祝彪的神勇威猛真正印刻进了裴仑的心底,不经意里他已经认为——祝彪,杀不掉的了。
“跟我杀——”一将舞刀拍马而出。身后一群人跟从,人数不多,只有二三十骑,中为首之将身披一件铜色重铠,头戴冲天盔,一簇红缨高高耸起,策马飞奔之间宛若一朵烈焰火花在燃烧。
“好胆——”祝彪冷冷一哼。这个时候了还敢出来冒头,胆子绝对包天的大。不见前车之鉴,后来诸将都是在阵中缩缩搭搭,时隐时现,只是一个劲的指挥手下军士攻杀,自己却是没一个往跟前撞的。
这人很不同!
一声轻喝,祝彪策马相迎,与来将两骑对进霎时相接,抖起手来就是一枪,疾如闪电般往来将咽喉刺来。
来人口中一声狼嚎,举刀横扫
“当!”
刀枪相击,祝彪惊讶的看着来人,是天生神力么?竟然震得自己双手的虎口发麻。虽然来人的内力只是才不错,但是这力量,真真惊人。旋即两骑交错,盘马战在一处。
“此将是谁?好,好,好!”
祝彪冲阵以来,这还是第一个能平分秋色的挡下祝彪一枪的人呢。
“公子,这人是于进宝,原来在金枪班里任职。后来下到了禁军里做校尉,于武恭侯府五公子手下当值。”
“铁剑将军程晓峰?”
“正是。五公子看他颇有勇名,本来挺器重他。可这人狗肉上不得台面,生性好赌,又嗜酒如命,几次校场点名,都迟到晚点。手下兵马也带的一塌糊涂。最后惹怒了五公子,又贬到了申州去。
公子所部兵马,有五万人是从申州抽来的,于进宝就是其中一支。现在已经落到军司马了……”
“哈哈,程晓峰不驭人也。人至其用,尽善其才,方是用人之道。这于进宝虽然统军不行,做亲随也不行,但斗将之用,为一冲锋陷阵的猛将,还是完全可以的么。
哈哈、呃——”
裴仑兴奋的笑声猛的顿止,就像脖子被卡紧了一样,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场上的骤变,就是那无形的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