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山,一条线代表河。一个很大的双环圆,还是红色的标记,被祝彪一掌拍下,盖得死死地。“要打就打胡狗的老巢,把那
牛羊军需一把火烧个精光,看他们还如何向乌维驮运输军需,看乌维驮还如何维持大军吃食”
这天气里,牛羊死了依旧可以慢慢的吃,数九寒冬的肉质也不会三两天就变坏。可是要把胡营的干粪、干草、木柴之类的燃料、饲料一把火烧个精光,那可就点中胡人的死穴了。
这么冷的时候,没燃料烤火已经是大麻烦了,再没有燃料来做饭,胡人们怕是两天都撑不下去。何况干草烧光了,他们的战马牲畜都没了饲料,只靠啃大雪下面的草根更不可能坚持下去。
这个时空中,不管是中原的战马还是大草原上的战马,质量都远远高于地球同类,可相应的它们‘吃苦耐劳’精神就比不得地球同类了。
同样是草原马匹,同样的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前者比后者虽然普遍高出了一尺以上,但外形真的很一样,胡狄战马就活像是蒙古马的放大版。也耐劳,不畏寒冷。
但是,蒙古马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极度艰苦恶劣的条件下平稳生存。
比如是眼下的状况,如果是蒙古马,循着雪下的草根果腹,主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它们的生存,继续能奔能跑,冲锋陷阵不成问题。
可胡狄的战马就不一样,它们也会寻雪下的草根充饥,但它们就像是找不到足够的吃食一样,用不了五天就速度、耐力大降,体重缩水一样刷膘。如此的一个冬季过去,战马简直能瘦的跟皮包骨头一般。不说打仗了,看着都像要风吹即到。
而这个时代的胡狄,也不可能跟巅峰时期的蒙古骑兵相比。后者可以把自己绑在马背上睡觉,饿了靠喝马奶充饥,连续作战疾驰不停歇。他们没有辎重的困扰,能够展开惊人的大范围不停歇的机动,这是蒙古骑兵胜利的基础。
前者,比起中原士兵来可以说是能吃苦的,但就像是解放军与爬雪山过草地的红军,条件艰苦、困难难度是没法比的。
所以祝彪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将胡营中储蓄的干粪、木柴和干草一把火烧个精光,乌维驮就不败而败了。
就像乌巢之战后的袁绍大军,实力虽在,可没了粮草,军心已乱。
时间会改变,空间会改变,人也会改变,但战争的至理不会改变!这道理适用于袁绍的河北大军,那也就一样适用于乌维驮的胡骑大军。
祝彪点了三百人从山谷后的一处缓坡上爬上了山顶,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铁甲就整齐的放在包裹里面。虽然穿着和背着一样都是几十斤重的负担,但背着肯定能减少一些体力消耗的。而且铁甲叮当,行动力一步一响,穿戴在身也容易暴露。
每个人嘴里都衔着木枚,就是调进山崖摔死,也不能叫嚎出一声。
“小心,前面有个低洼,别摔倒了……”
祝彪开路先锋,元通、田光照带领一半的人手前后照应着。
寒风刀一样刮在脸上,山上积雪老深,石头被雪一盖,又滑又湿,稍微不慎就是栽倒的下场。
半个时辰后,祝彪一行人绕过了六七里路,所有人中除了祝彪还面色如常之外,剩余所有人脸色都冰寒一样发白。就是皮糙肉厚的元通和尚也往嘴里撂了两个红红的,让人一看就禁不住生口水的辣椒。
同样许多人也都滑到过,一开始扛在肩上的刀枪现在全成了拐棍。不过因祝彪带路‘很有水平’,安全系数较高,是以三百战士都没一个跌死的。
“咱们从这里下去,一条绳对应一组人,一个一个的下,都要小心些。我先下去,你们一个一个来,先把兵器、包裹撂下来,我下面接着……”
三五支在风雪中摇曳欲熄的火把照亮向下的路,四五丈高的距离,五条粗粗的绳索从上头耷拉到底。
十几二十斤重的大刀,几十斤重的铠甲,从四五丈高的高度往下撂,在场所有人中不是只祝彪能够接下,可能从头接到尾的,除了祝彪还真没有人了。
《乾坤大挪移》。
顶上,一口大刀连着包裹带着呼呼的风声向下缀去。祝彪双掌运功一发力,一股阴柔的劲力迅速卷裹住了大刀和包裹,轻松的卸下了两物往下的冲力,轻轻的不发出丝毫声响的落到祝彪身旁丈外的雪地上。
这是祝彪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乾坤大挪移》的神妙,顶上的元通等人都惊呆了。天下竟还有如此奇异武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