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有道是:没有最暴躁,只有更暴躁!
还有就是各分队之间的作训结果对比,优胜者也是有奖励的。而且比之训练奖励毫不逊色。
而对于那受训的新兵的奖励,依照他们的身份来看也同样是丰盛。比如。列队训练完毕之后,他们就可以好好地洗上一个澡,换上统一制作的服装、布鞋。吃的也会变成了一日三干,只不过依照训练的好坏有好有坏的罢了,当然了不准吃饭或是喝稀的惩罚同样也有。但是对比现在,每日清晨第一次列队逾时者,一天三餐全是喝稀,却是好了不知多少。
笑容一直在祝彪脸上浮现,钱财的魅力就在于此,既能让鬼推磨也能让磨推鬼。若非是如此,这些退役的老兵哪里会下如此大的力气呢?
而对于场上的新兵们,祝彪也不有太多的担心。之前还是难民、流民的他们,现在能一天三顿都喝稀的,也要比他们在外面混活强的不知多少了。而且规矩规定中还另有手段未用出,等到最后全能收拾的乖乖听话。
短短的一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清晨再次来临。祝彪再次来到了这个距离郡城最近的训练场。
这是甲队到这儿正式训练的第四天,是乙队到这儿正式训练的第三天。
“快点,快点,都他娘的给老子站好!”乙队的教官还是在大声的吆喝着,但面上比之昨日时已经多了不少的自信。昨天突击的一次列队虽然最终以功亏一篑而告终,可一下午的加强训练中他们就已经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列队了,并且连续三次都顺利完成,这给了他和自己的搭档很大的信心。
后队的老兵也没了之前的焦虑,昨天下午的训练同样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心。“好好列队,列好了队,今天起就能吃干的了。馒头有、油饼有、一咬一嘴油的肥肉包子也有,是应有尽有……”同样穷苦人家出身的老兵自然知道该如何来刺激眼前的这群人,开口闭口全是吃的。而说实话连他都不想回家去吃了。每个月来作训的时候在这里日子的吃喝,那水准可比在家吃的强多了。
“告诉你们,今个只要能按时列队完毕,检查合格后,你们每个人就发一套新衣服,一双新鞋,再让你们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连续的物质刺激让乙队的一百号人,人人上腺素上升。且他们的身边不是已经有了甲队在映照么,这可不是上头空许诺的雾中花水中月,而是实打实的真东西。
虽然一开始抵到这里的时候,一天三顿喝粥已经很让他们满足了。但是现在,昨日下午的训练,连续三次的顺利列队完毕。就给了他们无尽遐想的空间。而且连续三天喝稀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期颐馒头、油饼和油油的肥肥的肉包子了。
吞咽着涂抹,乙队一百人丁再接再厉果然是在半刻钟之内,在沙漏流完之前顺利列队完毕。
“好!”祝彪两手一鼓,冲着扭头看向自己的俩老兵叫了一声好。乙队合格了!
俩老兵得到了自家祝帅的认同,立刻激动地脸都红了,先前时候他们可是提心吊胆着呢,此刻所有的担心都在心中化作了强烈的成就感。正教官向着祝彪和祝彪身旁的训练场负责人哈哈咧嘴一笑。再背过身去,虽然是在竭力绷着脸可怎么也掩不住那一脸的高兴劲。然高兴归高兴,该泼的冷水还是要泼的。用手指着沙漏中余下的沙子,老兵向着乙队一百名队员训话道:“看到了没有,这里面就是咱们今天的余沙。等到了明个。清晨再列队的时候,那时候剩下的余沙,只准比这的少,不准比这儿的多。”
“要是多了,早上一顿就只有粗粮饼子吃,玉米面糊糊喝。”老兵看着兴奋之色渐渐消退的乙队队员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人就不能自满不是?想当初自己要不是训练时用功刻苦。这条命早就没有了,那里还有现在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想吃白白的好面馒头,想吃焦糊糊的香油饼,想吃油油肥肥的大肉包子。你们就要给我死死地练,狠狠地练,一天一个进步,一步一个脚印。不然俺们河东军养你们练你们是作甚的?是干嘛的?
那不是在养猪。养你们是要有用途的,是要打仗杀胡狗的。”
虽然已经退役。但老兵显然依旧把自己视为祝彪军中的一员。
“铛铛——”木棍敲着装余沙的容器,老兵咳了一下嗓子,清了清声音再次接着说道:“看到这个没有,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沙子就是一漏斗,整整一漏斗。依咱们河东军的规矩,什么时候你们列队剩余下的余沙凑到一起能装满这满满一漏斗,那什么时候就给你们放上半天的假……”
为了调动新兵训练的积极性,祝彪和留守在河东的主将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想出的法子自定的规矩,无一不牵动着他们的自身利益。
祝彪心中叹息了一声。说真的,如不是为了尽快补充实力,他真的不愿意这样事事跟自身利益相挂钩的练兵。
军队,真的就不该这样练。
这一刻祝彪面上带着笑,内心里却是那么的羡慕他前世时的红军。红军远没有自己今天这般的阔绰,可是人家的队伍是用铁的思想教导出的铁的队伍,跟眼前的这群用物质刺激拉出的人马,如何能比啊?
三天的时间,要一群懵懵无知大字不识几个的汉子整齐列队,实在不是祝彪给出的时间过于宽裕了。
不要拿他前世的标准来衡量眼下的世界。在祝彪前世,百十人的列队完全是轻轻松松,无一点压力,可现在是异界,是完完全全的古代社会,不是物质信息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就眼前的这个简单的列队,三天时间中也需要有超强的耐心,狠辣的惩罚,和不厌其烦的大吼大叫,才能让这一百人做到。
“肉包子一人两个,其余的油饼、馒头管够,想吃多少吃多少。但唯一的要求是,谁也不准浪费!你拿多少就要给我吃下多少,吃不了了给我塞,也待塞进肚子里去!”老兵站在乙队的饭食窗口处大声向着面前的队员喊道。
而甲队,这时候已经排列整齐的轮流打饭了。
所谓的饭食窗口就是在木栅栏中间开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如同这个时代钱庄银号的柜台一般,同祝彪前世食堂的窗口也大致相同。
“一人一碗,是喝米汤还是喝酸辣汤,自己选!”栅栏内,紧挨着包子、油饼、馒头的地方放置的是三口大锅,最外面的是一锅白开水,其次是大米稀饭和一锅酸辣汤。
前者已经是真正的稀饭了,米粒看起来不少可都是飘着的,而不像前几天那样的立筷不倒的稠粥。
后者则是这年代相当普遍的一种吃食,源头早的已经无法循迹了,在整个中原乃至天下都流传甚广,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喜欢喝这个的都是不少,尤其是在眼下数九寒冬中。
“包子,油饼,酸辣汤!”最当头的大汉两眼瞪着面前的柜台子,喉咙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一到窗口前就立马大声的叫出来。
各分队新兵,吃饭时都是以两列为一纵,两人轮流上前领饭。作为乙队的领头标兵,大汉是全队的第一个。
一转去向操场,大汉右手,也就是第二列的领头兵,也几乎是以同样急迫的叫喊和响亮,大声的喊出了自己所要的东西。
原先可望而不可即的好面馒头,这一刻全都成了不受待见的东西,被两人华丽丽的忽视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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