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诧愕睁开眼睛的他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女人的身影,反倒听到了女人柔和的轻笑声。
“滦队长,我们又见面了,你别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在空气里藏着呢。”
空气里能藏人吗?滦沧海当然不信,女人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很轻巧,也很清晰,颇有针对性的钻入她的耳朵,令滦沧海吃惊不小。
“你找我做什么?”滦沧海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
“滦队长,你的本事真大!莫林的确要领着他的人今晚劫狱。他们人手一把枪,一共来了五个人。呃,这是他们自己说的,一旦有了变化与我无关。”
你这是不负责任啊!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确定,告诉我顶个屁用。滦沧海对女人嗤之以鼻了,又不得不重视女人吐露出来的信息,最让他吃惊的是女人藏在哪里了?一点踪迹察觉不到。
凭着老道的经验,滦沧海和暗夜敷衍对话,暗中查找女人的藏身所在,女人带给他的震撼感太强烈了,以至于女人的第一句话,让滦沧海意识到,是那天救自己的女人来了,来得很蹊跷,又恰到好处。
“他们为首的头叫莫林,国际上有名的杀手,暗杀过英属群岛的诺恩公爵,还有在中部非洲,支持了中非的政变,当然了那一次他没有获得成功,目下里的莫林住在市中心星辰酒店。他们目前埋伏在对面小河边的树林里,等着深夜突袭进入……。”
女人把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令滦沧海暗自吃惊,暗夜的经验太不足了,哪里想得到对方能够通过她提供的资料,怀疑到欧阳海天和燕轻柔身上。最要命的是女人无法现身,真让滦沧海把话当众说出去,要别人如何相信?
说来说去,暗夜太想借助滦沧海的手,把莫林除掉了,她做得每一件事,看起来预测周全,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戏,哪里能躲瞒得过滦沧海的老道经验。
越听越心惊,滦沧海压制了悸动的情绪,小声问了出来,“那么这个人,来槟城干什么?他是不是霸星集团雇用的杀手?想要除掉欧阳海天。”
一声滦沧海听不到的“呃”声发出,女人立马闭嘴了,没有了半点声息,暗夜后悔死了。自己没脑子啊!一错再错,错得一塌糊涂,让燕轻柔知道了,不骂死自己才怪。
半天没有再听到女人说话,滦沧海知道肯定女人离开了,摇了摇头,往前面走出几步,蹲在墙角细心观察起来,果然,他在不引人注意的砖头缝里,看到一枚小小的扩音器,正对着自己的方向,稍稍地一拉扯,上面有着细细的连线。
女人怎么做到的,刚才在窗户外面藏着吗?
滦沧海站直了身体,走到窗台边缘,打开后探头望到了外面,男人不由地眉头紧皱了。微型扩音器电线的另一头,裸露在墙壁上,被女人拽断了,看样子,女人逃得很急,没胆量继续做手脚。
她怎么把身体贴在墙壁上和自己会话的?十几米的高度,难道女人用了很长的细线,站在楼顶或者楼底下?滦沧海越想越心惊,皱紧眉头沉思良久。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听从欧阳海天的指挥,之所以把消息通知自己,也是想借自己的手,对莫林斩尽杀绝而已。
凭借他多少年的经验,滦沧海绝对相信女人的话,没有骗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说出来,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了。有女人的存在,有燕轻柔狡诈的计谋,别说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事实混沌不开之时,女人随时能把自己性命了结了。
滦沧海是奉公执法的警察,又不是不懂得进退,一味和恶势力纠缠到底的正义民警,说实在的,那样的人在警界呆得长久不了。即使你不需要打通关系,也要稍有点圆滑的态度吧?
恶势力打是打不干净的,摁下葫芦露出瓢,谁知道哪一片云彩会有雨啊?
欧阳海天有违法的行为,在没有被人揭穿之前,他就是守法的公民,滦沧海不会不识时务的再去触动这条大鱼的霉头,不到万不得已,双方其实各守本分的好。
想清楚这一点的他,盘算了片刻,决定按女人提供的情报下手了。
小密林里,莫林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手表,校准了时间,道:“还有两个小时,等天色黑了下来,我们开始行动。”
“大哥,武器不趁手啊!连个重武器也没有,玩起来,太不过瘾了!”手下有人抱怨道。
“华夏,目前算相对安全的国家,重武器,你以为容易带进来啊!更何况,你扛个火箭炮出去,别说杀人了,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能把你崩了。”
“老大说得对,小武器有小的方便,轻便,顺手,随时随地方便使用。”
你说得不是手枪,你说得是卫生巾,还随时随地使用呢,莫林怒恶的瞪了一眼手下,此人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