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问出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无法面对姚言,所以自从姚言来到飞艇上之后,她根本就不曾露面,她和姚言之间,彼此接触过好多次,但是却从来没有明确过彼此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姚言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鲜活,深深地影响着她。
“问出来了。”艾德里亚瓮声瓮气道,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过程。
“密码是什么?”金度长老连忙道,“立刻告诉我,我会让他们立刻去试验。”
“我不能说。”艾德里亚摇头。
“为什么不能说?”金度长老愣了一下。
“就是不能说。”艾德里亚还是摇头,他自然不能说,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姚言的条件,在没有得到姚言的同意之前,他不能把密码告诉任何人。
“艾德里亚团长!”圣女的身边传来了一声不满的低吼,能够这样对艾德里亚团长低吼的,也只有对圣女殿下忠心耿耿,而且不在乎在艾德里亚心中的印象的迪亚.金了,“圣女殿下问你话,你竟然不回答?莫非你想背叛圣教?”
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但是艾德里亚的表现,确实很奇怪。
“艾德里亚团长,莫非你有什么苦衷?”看艾德里亚低着头,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的样子,金度长老是感觉又奇怪、又怀疑。
“我……我……”想要说出来,却又不能描述,艾德里亚憋了半晌,终于道:“我……我没记住!”
“唔……”金度长老无语,让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记住复杂的密码,确实是强人所难了,而如此丢脸的事情,不想说出来,也其实是正常的。
“金度长老,你随艾德里亚去一下吧。”圣女下令道。
“不……不行!”想到了姚言那诡异的力量,艾德里亚连连摇头,站在圣女身侧的迪亚.金再次怒吼起来:“艾德里亚团长,不要让圣女殿下怀疑您的忠诚!”
艾德里亚苦笑一声,对圣女告了一声罪,带着金度长老,转身离去了。
当姚言再次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他把脑袋从双膝之间抬起来,就看到金度长老和艾德里亚站在门口。
“姚言先生。”金度长老看到姚言那冰冷的眼神,有些讪讪,前两天刚刚并肩作战,现在却已经反目成仇,这个世界确实很奇怪。
“金度长老。”姚言点头,似乎很是友善地询问,“吃晚饭了吗?”
“吃完了。”金度长老下意识地回答道。
“真的吃完了?不要骗我。”姚言道。
“我不会骗你。”金度长老道。
妖龙的诚恳,契约发动。
“哦,我还没吃。”姚言低声道。
金度长老有些尴尬,某种莫名的感觉,已经被这种尴尬所掩盖。
“这个,只要姚言先生你说出来密码,我们立刻就会为您准备饭菜,把您当做贵宾来款待。”这句话,金度长老说得自己都脸红。
“是吗?如果我说出来,会被修特他们鄙视的。”
金度长老张了张嘴,却尴尬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姚言问金度长老。
“会的。”金度长老连忙道。
妖龙的忌讳,契约发动。
“是吗?”姚言笑了,“如果我说了,你们会怎么对我?”
“暂时把你关押起来,然后想办法从你口中得到修特的下落,把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控制在手中,或者直接杀掉。”金度长老回答道,他刚刚说完,就一脸惊骇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姚言的笑容,说不出的冷。
“你……姚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金度长老惊骇莫名,然后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你……你不是姚言,你是法斯特,你……你难道控制了姚言,利用姚言的身体布下了陷阱?”
虽然法斯特的力量是一种秘密,但是法斯特的名声却一直在外,很多人推测过他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其中也有很多人,推测的非常接近事实。
“法斯特?”姚言冷笑了,“法斯特,他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我就是姚言,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金度长老,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
金度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姚言低声道:“杀了也就杀了,干脆利落一点,我最讨厌这种感觉,随便就决定别人的命运……就像是我最讨厌的那个人……不好意思,金度长老,我们本来应该成为朋友的。但是三次机会,你们都错失了。”
“三次机会?”金度长老愣神,“你打算做什么?”
他不相信,没有了魔动弓,姚言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姚言的笑容变得冰冷,“你等着看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低声道:“冰冻之弦。”
一根碧蓝色的丝弦,从他的手指中射出,在他的面前来回返折,构成了一只冰弦之帘。
姚言伸出手,轻轻拨动,优美的声浪,从那冰弦上传出去。
“中空的龙骨,是很好的共鸣箱,飞艇的结构也很结实……”姚言裂开了嘴,笑着看着金度长老,然后他低声下了命令,道:“艾德里亚,不论发生什么事,必须保护我的安全。”
艾德里亚如同扯线木偶一般抽出了背后的龙骨巨剑,挡在了姚言的面前。
“演出,开始了。”姚言低声道。
“你……你打算做什么?”金度长老双眼越睁越大,怎么会这样?没有了魔动弓的姚言,怎么还会如此可怕?
“啪!”荒原之上,牛角巨狼四只蹄子绊在了一起,摔了一个狗吃屎,小牛头更是差点被摔闷气,他背上的莉莉丝,也被甩了出去。
“莉莉丝,莉莉丝,你没事吧!”小牛头连忙抱起莉莉丝,刚才摔了一下,莉莉丝显然昏了过去,小牛头想要施展法术,但是刚才一路变身狂奔,早就把他的力量消耗殆尽,尽管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是谁让我们家的小牛牛如此伤心啊。”一个苍老而和蔼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