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请公主明示。”他不得不同苏落这样庄严且庄重的说话。
苏落站起,瞥了眼身边的丫鬟,小姑娘伶俐,急忙过来搀扶她,若换了平时,苏落觉得这样吆五喝六的很麻烦,也感觉碍事,但此时非常有必要,就把手臂搭在小丫鬟肩膀上,款款走近上官云飞一些,道:“上官大人,你错抓了好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上官云飞吃惊的看看她,不知她此言何意:“下官惶恐,请公主再明示。”
苏落直言:“你错抓的人,就是我府里的郑氏。”
郑氏?上官云飞更加诧异,他多少了解郑氏和苏落之前是怎样的针尖对麦芒,按理郑氏假如被判罪,苏落高兴才是,于此谷梁鸿也不必为难休掉一个结发之妻,然她却说自己错抓了郑氏,苏落此意是想替郑氏求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郑氏杀了窦氏,有很多人作证,下官不知怎么错抓了她,还需公主为下官指点迷津。”
苏落踱步围着他绕圈,缓缓道:“你可知,郑氏为何杀窦氏?”
上官云飞道:“她已经招供,说是因为窦氏勾引其子谷梁卓文,让一个敦厚朴实的少年竟然流连烟柳之地,气急,找窦氏族利落,两下里言语冲撞,她失手杀了窦氏。”
上官云飞的话有所保留,当时妓院的老鸨和妓女还供出,郑氏和窦璎交谈时,提到投毒和解药这样的字眼,上官云飞为何不刨根问底追查下去,他抽丝剥茧,已经明白投毒与谷梁鸿和苏落有关,谷梁鸿那时差不多被确定已死,苏落正悲痛万分,所以他不想把此事复杂过,总之郑氏抓捕归案就可。
苏落当然了解郑氏承认了这个罪名,当即道:“荒谬,从未听闻一个十七岁的男子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他娘就会杀人,哪个男人不碰女人,你说呢,上官大人?”
她本是想替郑氏开脱,但问的过于直接,上官云飞羞赧道:“下官不知,郑氏杀窦氏的真实用意,仍然需公主您开释。”
苏落简单的说了个词汇:“行侠仗义。”
上官云飞猛然抬头,郑氏杀窦璎是行侠仗义?这开脱罪名的理由才荒谬,若说谷梁鸿行侠仗义还可以,但说郑氏,没有一个人会信,毕竟她只是个深居简出的妇人。
苏落看懂他的怀疑,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窦璎,原名叫柳离离,是西域沙城绮香苑的头牌姑娘,后被沙城富豪卢不思老爷中意,娶了做夫人,没料想柳离离看中的只是卢不思的钱财,根本不喜欢他那个人,于是为了霸占卢不思的钱财,窦璎就把卢不思杀死,又怕给人识破,就花了一笔钱去神医公孙渡那里把自己的容颜改变,连同名字也改为窦璎,潜入我大明国的凉州隐藏起来,使用手段嫁给我夫谷梁鸿,后因她心术不正,被谷梁鸿休弃,我和郑氏同时得知此事后,我本想找窦璎问清楚,却在此时我夫中毒病危,我才往西域去寻找公孙渡,也在西域证实了这件事。”
柳离离变成窦璎,仿佛是话本里的传说,上官云飞骇然问:“公主所言是真?”
苏落道:“皇上是金口玉言,本宫是银口玉言,当然是真,假如你不信,可以叫人去西域沙城打听当年卢不思和柳离离之事,也把神医公孙渡请来问问柳离离是如何在他那里改头换面的,便知端详。”
上官云飞道:“即使窦璎有罪,郑氏也应该报案才是,官府规定不得滥用私刑,当然也就不会允许百姓知案不报,私下里打打杀杀,罔顾律法。”
苏落端了半天架子,端的有点累,把脸凑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看他:“上官大人,窦璎是西域察合台汗国的人,不是我大明的,她在西域杀的人,我们替察合台汗国查案,你不觉得有点狗拿耗子吗?”
上官云飞被问住,语塞不出。
苏落继续道:“郑氏就因为感觉到这个厉害关系,才没法报案,所以下手把窦璎给杀了,这叫为民除害。”
即使苏落说的都对,官府也还有个办案程序在,是以上官云飞并无答应马上放了郑氏,却派人往西域寻找公孙渡查探窦璎的身份,假如苏落所言都对,郑氏完全可以无罪释放,虽然在这个换国籍比换名字还容易的年代,窦璎既然在凉州住,就算是大明之人,但上官云飞不得不给苏落几分薄面,反正窦璎非是好人,死有余辜。
此事总算有了希望,苏落兴冲冲的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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