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墨子虚要残害安儿,她可以正式同师父恩断义绝了,苏落想,总归这一切都是推测,她心里还寄希望不是,师父够坏够狠,但不要坏到这么彻底狠到这么冷酷,毕竟那个人,养育了自己十几年,有了儿子后,她更加觉得养育之恩深重。
京城大雪,周遭肃杀,窦璎被苏落一闹,也无颜面再住下去,另外得知苏落的公主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自己也就没有可以要挟谷梁鸿的把柄,而假使苏落真想把她如何,作为一个公主易如反掌,此时不溜该待何时,于是偕同郑氏顶风冒雪的回了凉州,如此,谷梁鸿本想找她谈谈也沦为泡影。
而苏落当下关注的不是要谷梁鸿休掉窦璎这件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倘若自己和师父之间势必要有一个因谷梁鸿而起的仇恨,必须得解决,仇恨这东西就像毒瘤,不想被它折磨致死,就要根除,所以,她想来想去觉得该找到墨子虚,告诉他一个道理,爱是一种美好的感情,假如他因为爱母亲做出这些极端的事情,那他的爱不是爱,而是狂躁偏执。
或许是她太瘦弱的缘故,或许是焦虑太多,安儿已经没有奶水可吃,于是谷梁鸿就买了几只羊,此后,安儿每每听到羊的叫声就手舞足蹈的撒欢,苏落琢磨,儿子将来会不会管羊叫娘,不过她也因此清闲很多,于是同春好商量,要去寻找师父。
春好对苏落也算是一种愚忠,对她的要求从来不分对错不计后果的服从,说走就走,她往怀里塞了两个馒头,苏落莫名其妙道:“嫌胸太小?”
春好羞臊的急忙把馒头拿出:“是怕我们又被什么人抓住,然后你可以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小风吹着。我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这叫有备无患。”
苏落啪啪打掉她手中的馒头:“好久没有出去玩,今日我请你吃顿大餐。”
春好有点担心:“还是跟老爷禀报一下吧,一旦出事他还能救我们。”
苏落捏了捏她的胖脸:“你这破嘴,我们能出什么事,顶多遇到一两个熟人,汗王经过那次被皇上骂,断然不敢再对我怎样,野鲜不花和脱欢已经回了家,假如遇到上官云飞。兴许还能请我们大吃一顿呢。”
她是主,她说怎样就怎样,两个人收拾停当一溜小跑。快到门口却遇见从外面回来的谷梁春,苏落拉着春好绕开他跑了出去,自从灰狼被他杀了,两个人的冰山重新铸就。
谷梁春来看谷梁鸿,自己在京城耽搁太久。想在年前赶回凉州,还想一些祭祀事宜,因为谷梁鸿必须留在京城看护儿子,这种事唯有他来操心。
谷梁鸿惦记一事:“卓然和墨姑娘?”
提及这个谷梁春就气:“反正我不同意,他也没有再说起。”
谷梁鸿希望卓然能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娶的是一个放在家里过日子的女人。而不是从来不问柴米油盐只知道勾心斗角的江湖女子。
说起墨绯烟,谷梁春忽然想起苏落:“我刚刚看到落落带着春好跑出去了,会不会再惹事。”
谷梁鸿毫不在意的笑笑:“惹事我就给她担着。”
谷梁春不得不说几句:“牧风。你不能这样宠着她,当心宠坏。”
谷梁鸿给他注满茶水:“能有多坏,她也只是喜欢玩罢了,想我身在牢狱之时,她身怀六甲还想着救我。生安儿难产差点丧命,我欠她太多。”
谷梁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谁家的娘子都会这么做的。偏她就了不得了。”
谷梁鸿偏头看看熟睡的儿子:“有落落,有安儿,我心满意足。”
人家夫妻间的事,谷梁春也不好多管,只觉得苏落一贯的胡闹就是因为谷梁鸿的纵容才有恃无恐。
春好也是这么想的,跟着苏落来到街上,因为有了之前汉王朱高煦那次的事,她心有余悸:“夫人,老爷就是太宠你了,但今天你可真别惹祸。”
苏落左右的看着热闹的街市,在家里闷的太久,出来心情大好,指指旁边一家很有规模的酒楼道:“走,我们去大吃一顿,家里的厨子实在不怎么样,肉没肉味菜没菜味。”
春好问:“肉没肉味那是什么味?菜没菜问那又是什么味?”
苏落只是想以此表达家里厨子的手艺太差,偏偏春好这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想想道:“肉没肉味菜没菜味,就像你费尽心思的化好妆,拿捏好了怎样的笑怎样的说话怎样的走路,去和一个心仪已久的男人约会,到了那里却发现他正搂着别的女人,爱就是一块肉,你突然间觉得没味了。”
春好握紧大拳头:“可以打跑那个女人,爱就又有味道了。”
苏落继续发挥自己最擅长的比拟:“那得需要回锅,把感情回锅,你真的不在意他之前跟了哪个女人么。”
春好半懂不懂,嘿嘿笑着:“回锅肉其实挺好吃的。”
苏落已经在靠窗的位子坐下,手一招,小二颠颠跑过来,她继续对春好道:“那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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