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回去自己在京城的另外一处住地。
但凡算得上人物,谁人身边没有几个能掐会算的谋士和几个能打能斗的武士,朱高煦也如此,他身边最得力的有个叫隋原道的,早就替他谋划过,假如苏落这个祥瑞是真,就应该夺她在手,有助他们成事,何事?谋反。
话说的远些,当年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的名义同建文帝朱允炆争夺帝位时,这个二儿子朱高煦很是骁勇,多次救他于危难,后来立太子之时,朱棣和朱元璋怀着同样的想法,首先考虑的都是立长不立幼,所以当朱高炽当上太子后,朱高煦就心有不甘,一直想学他老爹朱棣也来个谋反。
所以隋原道就建议抓了苏落作为祥瑞,反正朱棣把苏落也过继在他的名下,即使苏落不是什么祥瑞,她现在却是公主身份,就连太子的女儿也只能称为郡主,公主是皇帝的女儿,所以,这也是无形中抬高他自己身价的策略,可惜聪明一世的朱棣,却在苏落的封号上疏忽,引来这许多的麻烦,也只能说朱棣即使是天子,也真的与老天爷无关,终究还是凡夫俗子挂了老天爷儿子的名分罢了。
苏落同春好被幽禁在房间内,出来时间太长,她耳边仿佛一直回响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哭,焦躁不安的来回走。
春好安慰她道:“你放心,没有老爷解决不了的问题,小少爷不会饿着的。”
苏落叹气道:“他能怎么解决,他胸肌再大也挤不出奶水,他雇个奶娘也得费些时间,假如真的雇成,假如那奶娘是窦璎一般的人物,然后乘机鹊巢鸠占,等我回去后,他们两个连次子都生出来了。”
春好嘿嘿的笑:“夫人,您可真敢想,老爷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假如那奶娘真像窦璎那样的心思,他们怎么也得先谈谈情,然后老爷求婚,然后他们成亲,然后同床共枕,然后生儿育女,然后……”她说到这里,发现苏落越来越激动的表情,急忙道:“我的意思,没你说的那么快。”
苏落冲过去将她按在椅子上,虎视眈眈道:“你的意思,还是有这个可能。”
春好再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挠着脑袋,搓着手心,蹬蹬腿,蹭蹭脚后跟。
苏落哭唧唧的:“我不仅仅担心我儿子,我觉得那个汗王看我的目光不对,你说他会不会也喜欢我?我最怕这个。”
春好不以为然:“他是你爹。”
苏落更加不以为然:“我怀疑卓文是郑氏和她爹所生,为何我这个挂名的爹就不能喜欢我。”
春好回答不出来,感觉这个问题就像当年谷梁世家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谷梁鸿身为公公可以喜欢儿媳苏落,现在假如汗王也喜欢苏落,那么苏落可真不是凡人,总能制造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感情纠葛。
“等等!”苏落凝眉想了想:“你说郑氏那个爹,会不会也是挂名的,亲爹和自己女儿搞那种事实在不可能,并且我看那个郑老爹也不是很老的样子。”
春好表示赞同:“完全可能,或许是郑氏的娘守寡后另嫁。”
苏落接续:“然后郑氏和她后爹日久生情。”
春好另有见解:“或许是郑老爹一厢情愿。”
苏落符合:“差不多是他醉酒突发兽性。”
春好频频点头:“然后郑氏珠胎暗结。”
苏落茅塞顿开:“郑老爹怕出家丑就把郑氏急三火四的许给了大叔。”
春好得意的笑出:“所以卓文少爷七月即生。”
苏落啪的一拍桌子:“就是这样,我要告诉大叔。”
两个人也忘记小娃饿不饿哭不哭,一路演绎弄明白谷梁卓文为何无有一处像谷梁鸿的真相,正沾沾自喜,仿佛雾霾散尽乍见红日一般,感觉门口真就隐约一团红。
门吱嘎打开,走进一身红衣的朱高煦,看上去神采奕奕,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她看着苏落暧昧的一笑:“我忽然想起,今晚月圆,你陪陪我如何。”
苏落觉得,自己改天潦倒了,凭借这张乌鸦嘴都可以混生活,说什么什么就来,百试不爽,正担心朱高煦会喜欢上自己,他果真就喜欢了,虽然这句话也没表示什么,但他的眼神已经暗示什么。
“那个,假如我说我没有时间呢?”她觉得朱高煦会立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没料到,朱高煦却道:“可是我有时间。”
这句话,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么?苏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