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卓然和墨绯烟从正襟危坐一下子发展到床上,就好比让都不能直立行走的猴子突然开口说人话,之间一点点过度都没有,倘若说有,也是谷梁卓然给墨绯烟写了几封没有得到回应的情书,墨绯烟态度转变的太快,谷梁卓然不傻,当然明白她是另有所图。
“说,要金子银子还是要其他什么东西。”一番**之后谷梁卓然搂着墨绯烟道,一个是真心一个是假意,但并不妨碍刚刚那一番痛快淋漓,毕竟谷梁卓然样貌不输墨飞白,在床上,有时秀色可餐变成秀色可奸。
墨绯烟也不装清纯,大大方方的看着他的眼睛,直言:“要你。”
这个回答显然太过意外,谷梁卓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要我做什么?”
墨绯烟已经开始穿戴,虽然和墨飞白仅有那个初次,但现在表现起来非常的驾轻就熟,说来说去,一半是因为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没必要羞涩,另外一半是个性使然,她好像从**岁起就是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薄薄的紫纱披在肩上,看谷梁卓然莞尔一笑:“要你娶我。”
这个回答不仅意外简直就是骇然,谷梁卓然看着她曼妙的背部曲线:“夫复何求,然,你好像一直不是很喜欢我。”
墨绯烟回头把嘴巴凑近他唇边舔了下,像个发情的小兽,哝哝道:“不愿意?”
谷梁卓然望了眼干干净净的床铺,有句大实话,没吃过肥猪肉还没看过肥猪走么,知道墨绯烟已经不是处子,没有勇气拒绝,只淡淡道:“是有点不敢相信。”
假如两个人之前哪怕单独的约会过一次也好,墨绯烟明白这件事容不得他不怀疑。眼珠转转,终于撒谎:“因为我比你大几岁,所以之前怕你对我不是真的,你们这样的富家少爷玩弄感情还行,真要你们娶回来恐怕很难。”
谷梁卓然似信非信,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一刻,墨绯烟愣住,看他目光中满是天真,于心不忍,勉强的笑笑:“那就准备吧。我师妹苏落都生下儿子了,我不想落后。”
一辈子的大事就这么轻松敲定,一个心里觉得未免有点儿戏。一个心里明白就是儿戏,但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谷梁春如今在京城,是以谷梁卓然要往京城走一趟,一来恭贺叔父谷梁鸿喜得贵子。二来向父亲禀报他和墨绯烟的婚事。
这,或许就是墨绯烟想要的,进京,见谷梁鸿,墨子虚那日终于把她抓到,威胁:“你不杀了谷梁鸿。我就杀了墨飞白。”其实进京很容易,只是接近谷梁鸿就非常难,她才想起利用谷梁卓然。然后,几乎把三十六计都谋划在内,其中就有个离间计,她想要谷梁鸿成为董卓,要谷梁卓然成为吕布。
“带上我。”墨绯烟执意跟他一起去。美其名曰怕自己对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谷梁卓然当然还是满腹疑虑,他不是没有聪明的头脑。他是没有足够的原则和定力,所以他只能长的像谷梁鸿。——﹡——﹡——﹡——﹡——﹡——﹡——
京城落了第一场雪,苏落终于闭关而出似的见到了野鲜不花和脱欢,就在京城有名的瀚海酒楼,苏落撇下谷梁鸿在家里,亲自来宴请野鲜不花和脱欢,还有上官云飞,感谢他们对谷梁鸿的帮助,只是上官云飞属于暗藏在后朱棣的虎狼,为了避嫌没有接受邀请。
美人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隔着硕大的花梨木桌子,野鲜不花开口又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落亲自给他筛了一碗酒推过去:“我告诉我皇爷爷。”
这句话真管用,野鲜不花立即道:“玩笑之言,安平公主何必当真。”苏落今非昔比,她是朱棣的孙女,野鲜不花投鼠忌器,唯有好言挽回自己刚刚的话。
苏落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野鲜不花就一杯接一杯的吃酒,未几便酩酊大醉,感叹美人如花隔云端,口不择言道:“苏落,我能保谷梁鸿安然,也能让他重陷牢狱。”
苏落明知故问:“苏落是谁?你在和我说话么?我叫朱祺祯。”
野鲜不花脚下一蹬,椅子像长了轱辘,立即滑到她面前,趴伏在桌子上,抓住她的手臂狠狠道:“你给谷梁鸿生了儿子,已经仁至义尽,跟我走。”
一边的脱欢保持沉默,另一边的春好束手无策。
苏落掰开他的手,离座站起,于他面前站定,然后郑重道:“义兄在上,受祺祯一拜。”
野鲜不花蓦然愣住:“我何时与你皆为兄妹?”
苏落凑近他道:“我是大明的公主,你与我结拜有很多好处,比如,你立即与皇上有了亲戚关系,听闻察合台汗国附近还有很多部落,他们也并非那么听话,经常搞得你头疼,你说假如谁要是欺负你了,我皇爷爷大手一挥,给你个几十万大军,如何。”
野鲜不花身子还保持伏在桌子上的姿势,想了又想,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苏落是公主,是朱棣的孙女,她刚刚这番话好像是施恩,实际却是恫吓,拍拍自己的脑袋:“醉了,回去歇息,告辞。”
他颓然离开酒楼而去,心里还是那个念头,苏落,我不会放过你。
脱欢也起身拱手告辞,从来到走,只说了一句话:“谢谢你,谢谢你在危难时候还想到我,谢谢你说的那句话,谢谢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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