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川完整的说了一遍,赵振川听完以后沉吟了一会,才对陈平说道:“不得不说陈平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最大可能的可能了,但是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做给你看的,毕竟伟大领袖曾经说过,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嘛!我们和宋省长在竞争省委书记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敌人了,所以你觉得他会不会也是这么做的呢?”
陈平摇头说:“书记你说的很对,但我觉得宋省长一定不会是这样做的,因为我或许年纪不大,但对方是不是真的把这个事情当成一回事,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宋省长用了很短的时间就从当初的市委书记爬到了现在的省长位置,现在当省长才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他就又能坐上省委书记的宝座了,这么顺畅的经历,再加上有京师豪门在背后的推手,肯定会让他的自信心爆棚。这个时候虽然有我们横插了一杠子进来,但是宋省长他打心底发出的那种优越感和骄傲,仍然是不会变的。”
陈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对赵振川说道:“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像书记您这样才真是做到了在战略上藐视敌人。”
听着陈平这话,赵振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指着陈平笑骂道:“你这个小同志呀,就是心眼忒多,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要拍领导的马屁。”
“书记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可不是在拍你的马屁,我说的都是真的,”陈平两手一摊说,“毕竟现在的形势对书记你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但是书记你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更没有怀疑过自己究竟能不能把省委书记的位置争取到自己手里。”
赵振川摆了摆手说:“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么既然你分析出了这些来,那么陈平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陈平说,“既然宋省长从骨子里就看不上我们,不认为我们能成功,那么同样的,我们也就用不着担心他会故意针对我们什么了,那么书记你原来是怎么样的想法,就依然那么做就可以了。”
陈平随后还补充了一句道:“这一次宋省长让我这个编外随行人员在团里的讨论会议上发言,对于我们来说,说不准就是个机会呢!”
赵振川很同意陈平的这个说法,因为官场是一个等级非常严明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地位,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都有很清晰的界限。
就像在这个讨论会议上发言一样,他不仅仅只是说句话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一种能够参与决策的身份。这就像是常委副市长与非常委副市长一样,虽然级别一样,但是其中的内涵和手中的权力,却是天壤之别,也是有些人一辈子也跨不过去的坎。
但是现在陈平却这么简单的以一个没有发言权的编外人员的身份在会议上发了言,这就是一个质的飞跃。
更重要的是,提出这个请求的还是省长宋朝忠,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说宋朝忠这么做是把陈平推出来架在火上烤,但参加会议的人谁又是简单的了?他们哪里会那么单纯的认为?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会认为宋朝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赵振川手上吃了很大的亏,又或者由于陈平受到了徐主席的约见,让他的省委书记有了变数,这才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旦这个想法产生了,那么这个局势就很乱了,就像陈平所说的,这说不准就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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