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点诱惑,只不过家宴上了惊鸿一瞥,就让他失了魂魄,然后是绣帕传书,他就傻傻的跟了过去,原本,她也想成全了他们的,心伤到了极至,已无所谓了,只可惜,她知道了,原来海夫人也并不全是一个绣花枕头的女子,海夫人所做的一切原只不过为了查清他们的来历……”
岁月在她身上已然沉淀,原应什么都不能让她动容的,可这个时候,她的面容却如石子击破了水面,起了阵阵涟渏,她人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咬着牙道:“那死鬼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夫人的劝解丝毫听不进耳,只以为她是在吃醋,用言语攻讦娇柔可爱的海夫人,还说……她那样如仙子一般的人,怎么能和夫人的鬼魅心思相比?十几年的夫妻,只换得了这一句,鬼魅心思……!”她喘了一口气,望向陈潜,“怎么,乖孙儿,你是在同情那位门主夫人吗?”
陈潜缓缓的道:“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样的女子,该是一国之首,可成就无尽功业的。”
老祖宗神情有些迷惑,显然不知道陈潜在说什么,也许她也顾不上听陈潜说什么,只是沉浸于往事之中,带着老人斑的脸苍凉孤寂,仿如湖里残荷。
“至亲至疏是夫妻,门主夫人怎么劝都劝不了他,他见事却败露,却瞒下了夫人,暗暗的变卖阴阳门的产业,收集钱财,准备与海夫人私逃,那个时候,他们已有了两名稚子,他却丝毫没有顾及到此,只顾着那貌美如仙的海夫人,可是,他哪里知道,他在床弟之间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早经过海夫人的嘴,传到了官府的耳内,当时的海宁知道林道详便立案彻查这个门派,门主夫人既得知了这个消息,她能怎么办……?”老祖宗说话的声音有些凄利,声音竟如刀刮锅底。
陈潜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海宁发生了一件惨案,涉案人家,却是皇商海家,那一日,正是海家送皇办之货上京的日子,府里来了皇家的监商官,以及海宁府的知府等等官府中人,照理来说,皇家采办的货物,在一众官员检查之后,便打上火漆金印,一路送上京城,其间不得开封,海家采办的货物虽然贵重,但年年如此,从未出过差错,自然,那一年也是如此,可没想到,那一年,却出一差错,前来祝贺的姓程的富商,莫名的中毒死在酒席之间,而送上京的艳知红,却在开封之后,被御医检查出划其中藏有微毒,皆不可用,当时,皇上的娘亲郑太妃正自病重,正等着用这药,得知药不可用之时,当既雷霆大怒,严令彻查此事,那名姓程的富商的死因而成为此事的唯一疑点,一路查下去,自然查到了姓程的富商与海夫人之奸情,自然认为海大人撞破了奸情,以有微毒的艳知红赠送给姓程的富商,取了他的性命,可谁曾想,那艳知红有一样奇性,如果有毒的艳知红和无毒的放在一起,虽只是一瞬,却极易受到污染,想来那艳知红也是有灵性的药吧?也许是下面的人装药的时候出了差错,竟然把有毒的艳知红与无毒的放在了一处,让所有的药所染上了微毒,开始由于是初查,监商官只不过抽查了其中一楼药材而已,未见异样,可是,药材是装在一只玉麒鳞里送出去的,玉麒鳞有中和药材的功效,装在里面,既便是微毒,也让所有的艳知红都染上了毒性,如此一番彻查下来,不但海家脱不了关系,连当时的监商官连同海宁知府都脱不了关系,降职的降职,撤查的撤查,特别是海家,以毒害皇家人的罪名获罪,全家男的斩首,女的充为奴婢,入贱籍,不知孙儿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