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公公依照富国的礼节向月影斜行礼,讲完官样话之后,才发现陈潜好长时间没有出声了,不由得向陈潜笑道:“陈公子微服招呼三皇子,老奴一定向皇上禀告,记陈公子一功的!”
他哪里想到,这位假小公子正心底泛着春意,畅想未来呢!
陈斌被月影斜叫去了内室歇着,现在也被人扶了出来,李公公显然早知道陈斌的情况,见他这样,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道:“可怜的孩子。”
陈潜知道,如果不是月影斜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今天这场大祸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如月光一般皎洁的少年,很有可能就被自己下令杀了,世事变化之快,莫过于此。
他知道正因为月影斜是寿国三皇子,所以,富国的人不可能再就此拿他与陈雪清做文章,就算真查出陈雪清以前来过,上头的人也会睁一眼闭一眼,设法掩饰,同样一个人却由于身份不同,造成的结果相差天远地远。
看来,准备好的东西白准备了。
陈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向林嬷嬷说了声抱歉,让她白掳了人回来。
李公公弯了老腰,恭敬的请三皇子出门,偶尔一回头,看见那位被自己假认成陈雪清的女子在角落里簌簌发抖,回头对陈潜道:“陈公子,这一位想必是府里的丫环吧?”
陈潜摇了摇头:“我府里哪有这么美的丫环?李公公若是喜欢,不访向人提亲,娶了做外室?”
当下太监娶亲,并不是奇事,只不过是在宫外安个住处罢了。
李公公忙摇头:“不用,不用,老奴哪能夺公子所爱呢?”
说完,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望了望那绝美的女子,那女子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
陈潜也遗憾:“若不是这女子名花有主了,在下送与李公公也无防。”
李公公奸没捉着,反而惹出了个大人物,知道上头不可能怪责自己,放松下来,边往外走边向陈潜八卦:“这女子是谁的花儿啊?”
陈潜悄悄的凑到李公公的耳边,神神秘秘的道:“这女子啊,是我跟人家打赌赢回来的,只能用三两天,用完了还得还回去的。”
李公公回头望了望他,见他一脸猥琐,心想这些富贵大家的后辈儿都怎么啦?却笑道:“还有这种事儿?”
陈潜道:“我最近运气好,赌什么都赢,和人家赌牌九,怔是摸了好大一副至尊牌……”
李公公掩嘴咯咯地笑了:“你们这些猴儿崽子,就喜欢玩……和谁赌的啊?”
陈潜声音更低,更鬼祟:“李公公,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同别人说,知道不,就是明府那明三小子,老和我过不去的那个,前些日子我不是闹了他个狗吃屎吗?他就掂记上我了,我们都是大家世族,要玩,也得玩得斯文点儿不是?所以,我们玩上了牌九,结果,他输惨了……他把自己这新宠送给我玩上两三天,这不,得找个地儿不是,不可以让我那老爹知道不是?正好这南阳巷是自家的产业,所以,我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公公的脸色,见李公公阴沉着脸沉默不语,便道:“李公公,您怎么啦?”
李公公暗想,他奶奶的,找我出头捉奸,自己倒和对方暗通款曲了,这是个什么事儿?
一想不明白,他脸色则更沉,一路无话,来到了院门之外,自然与月影斜又是一通寒暄,又道得尽快报于皇上,准备迎接大典什么的,这才带了人回去。
陈潜弯了腰向月影斜再行礼,直了身子,这才道:“在下真是瞎了狗眼,竟把美玉当成了瓦片,以前多有得罪,请三皇子原谅。”
月影斜一声轻笑,骂他:“你装模作样的干什么,我和你之间,哪用得这样,什么时候再去法华寺?”
陈潜叹道:“原来您是月公子的身份,尚有闲情闲心,可如今一来,您哪还有时间去什么法华寺,只怕我想见您一面,都不得啦!”
月影斜很烦恼:“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让人知道身份,我识医术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你家的那位七托八托的求了我好多次,我才答应了下来,却未曾想差点给她惹上了一场大祸,还好陈公子见机得快。”
陈潜点了点头,看来,这月影斜的确是上了别人的当,被人利用做了枪把子,再加上年少时被人掳过,让权叔认了出来,差点让自己给灭了,他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望着他温和的笑容,心想,他虽贵为寿国三皇子,可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才熬到现在。
自己偷偷见到的那小厮打的手势,的确是在拍蚊子。
他从李公公的言语之中,隐隐猜出这个阴狠之极的局,很可能是明府那位布置的,不由恨得牙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