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极大的陷阱里,以后让家门受辱都未可知!”
陈雪清猛地抬起头,声音尖锐:“大娘倒是说说,我又怎么啦?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让家门受辱了?”
陈夫人冷冷道道:“好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南阳巷平房是怎么回事?每天那里进进出出的野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陈雪清脸色忽红忽白,大声的道:“你既知道我是为了医弟弟的病,何苦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正在这时,刘氏却冲了上去,几步走到陈雪清面前,轮圆了手臂,一巴掌打了下去,屋子里只听得一声极轻脆的巴掌声,转瞬间,陈雪清的脸上印上了五个红红的手掌印。
陈雪清显然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不感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娘亲。
刘氏咬牙切齿的道:“死蹄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就你对你弟弟关心,你要为你弟弟治病,何不让我找大夫!为什么自作主张!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宫里头都派了嬷嬷给你了!这件事如果让宫里头的人知道,再让人煽风点火,弄出点证据出来,你我的命都没有了!”
陈雪清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而已,被她母亲一通痛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氏恭敬的向陈夫人再施了一礼:“姐姐,多得你查清了这件事,现在可怎么办啊?”
陈潜心想,她这一礼倒是真心的。
陈夫人叹了一口气,语气和缓了下来:“二丫头,你别怪大娘这么说你,大娘并不是往你身上泼脏水,只是让你知道,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后面的流言会难听过这话十倍,如果你不是陈府的人,不是这么个身份,给弟弟请医看病,请了也就请,事儿过去也就算了,坏就坏在现在看来有人在利用这件事,显然布这个局的人把每一步都计算清楚了,让你水洗都不清,你的荣辱不是你一个人的,整个陈府的荣衰都在此一举,我们这些豪门大阀,有的时候,当真是不可行差踏错半步啊。”
陈潜暗自佩服,自己的娘亲当真有现代女强人的架势,软硬兼施,在大局面前最终还是放下了小利,说得不错,这次的事,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陈雪清被她一说,略有些明白,抽泣的声音小了,却道:“那位月公子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刘氏气得走到她的面前,道:“你年青,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本身不是那样的人,手里被人捏住了把柄,也会助虎为怅的!为娘让你读书识字,想不到你越读越呆了!”
陈潜腹中发苦,其实,他也和陈雪清一样,不相信月影斜那一脸的明月霁光是假的,可是,所有一切迹象表明,他的确是操纵在某人手上用来制住陈府的一颗棋子。
刘氏斥责完了陈雪清,走到陈夫人面前,柔声道:“姐姐,接下来我们可怎么办呢?”
陈夫人叹道:“二丫头就别再去南阳巷了,那里是陈府的产业,尽快找人脱手了,别让人找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陈潜想了一想,走到陈夫人面前:“娘亲,对方如果想栽赃,再怎么着,也会想方设法的查出来的,前些日子这南阳巷有人,南阳巷的产业是我家的,那是不可抹杀的事实,只怕在宫里头已然备了案了,我们一昧躲避,不是办法,更让人生疑,不如让儿子去办,让他们弄个灰头灰脸的回去,一来可以彻底的洗清二姐姐的嫌疑,二来,我倒想看看,出这么阴狠毒辣计策的,到底是哪一个,我们也好早做防备不是?”
陈夫人眼内倏地发出光来,望了望家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过了良久,才道:“潜儿,你预备怎么做?”
陈潜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娘亲,二娘,二姐姐,你们放心,你们就呆在家里听我的好消息吧!”
陈雪清心想,自家这位弟弟笑起来怎么那么邪呢?
明府别院。
明言今天宿在了明府别宛之中,并不是因为贪爱别宛里的美色,而是因为,经宫里头传出的消息,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明贵妃虽无子嗣,中宫里也是极得宠的,这一次陈雪清被宫里头内定这太子妃,她没有拦阻住,听了明言传来的消息,里应外合,暗传消息,只等陈雪清一到了南阳巷,就派得力的公公带着御林军去搜索。原本是不用这么大阵仗的,九门提督的人也能办,但是,明贵妃认为,那陈府在朝廷外的势力并不比明府低,说不定就走露了消息,再说,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事儿,如果传了出去,只怕对皇室的尊严有损,引起皇帝的不满,暗暗地,能办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