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瞎子,他帮着李三思打下了半壁江山。身为仆人,他一直卑微自居,仗着一把剑,他第一次违背了主子的意愿,因为他要救人。世间或许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老瞎子的名字,但经历过当年那场劫难的人,谁也不会忘记这个戎马一生却从未离开过自己主子半步的老瞎子。
“我们走!”南宫倾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逼老瞎子出手,无奈的下了撤离的命令,带着这十来个威猛的南宫家的死士离开了。
看着南宫倾城这行人离去的身影,老瞎子抬头看了一眼星空,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却又好像没有任何东西他看不见。
老瞎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难道当年的恩怨,真的要留给年轻人去结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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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清冷刀锋,李夸父以摧枯拉朽的手段收割了秃老二的性命。
在场所有人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李夸父,看着这个今晚过后就真正意义上在上海上位,完成鱼跃龙门的年轻后生。
李夸父轻轻擦拭去匕首上的血迹,同时再次将笑面虎给提了起来,但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无比淡定的扫视了一圈包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在场的大佬们没人没杀过人,但令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是,李夸父在杀了秃老二之后还能表现的如此镇定,别说是一个刚上位的年轻人了,即使是他们也做不到如此手段。
“不好意思,见红了,其实我杀秃老二和你们无关,你们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之所以杀他,是因为我们之间那些你们并不知晓的过节,现在过节解决了,今天的这场戏也该结束了。”李夸父恢复那副和善的笑容说道。
说完,李夸父突然抬头看向被自己高高提起的笑面虎,玩味的问道:“这场戏该结束了,你说是吧?”
死寂一般的包间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被李夸父一只手提在半空中的笑面虎竟然吓得尿失禁,尿了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听了秃老二的蛊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笑面虎颤抖着说道。
“真错了?”李夸父反问道,不过没有看着笑面虎,而是看着刚才和笑面虎站在同一阵营的周八指等人。
“这次是我们被秃老二利用了,以后在上海,一切还是江姐说了算,我们听夸父哥您的。”周八指说道,不再张狂,一副低微的姿态。
“这就对了么,大家一起赚钱,多好的事,没事干嘛整那么多城府手段。其实我并不想杀秃老二,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已经放过了他一次,可是他一心求死,我自然要成全他。你们谁要是想做下一个秃老二,尽早告诉我。”李夸父继续对这些人说道。
“”我们不会的。”这些人齐声答道。
李夸父将笑面虎放下,接着地气的笑面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地。
李夸父扭头看向江鱼雁,致以一个温和阳光的笑容。
江鱼雁回之一笑,一笑百媚生。
林沧澜不着痕迹的悄悄再次打量起李夸父,心中感慨万千。一个多月前看到李夸父时,李夸父只不过是一个自己女儿林雨薇不愿正眼瞧上一眼的癞蛤蟆,但现在却成为了一个足以和自己坐在一条桌子上谈论上海大事的猛人。
真可谓世事弄人,永远也不能低估一颗男人的心。
既有城府厚黑的胸襟,也有处处逼人极甚却又不太甚的毒辣的李夸父今天给上海的大佬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