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道关坎,就是一场场豪赌,你不上赌桌,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最后的大赢家。李夸父微眯着双眼,不显山不漏水,一副谦卑的姿态看着林沧澜,同时在认真揣摩着林沧澜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李夸父可不认为林沧澜特意把他约来就是要跟他谈谈人生感悟,说难听点,仅仅是帮秃老二打理知音酒吧的李夸父还真没这个资格。
林沧澜再次吸了一口李夸父递给他的黄鹤楼,吞云吐雾,配上他那儒雅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位大学教授的气质,但李夸父深深的知道眼前这位在上海足以呼风唤雨的男人是踩着无数具森然白骨上位的,所以李夸父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忐忑的,这种忐忑不是小学生见了班主任时的紧张,而是一种对前辈的敬畏,李夸父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能达到林沧澜的高度,或者是超越,但在攀爬的道路上,他始终抱着一颗卑微的心,卑微中蕴含雄伟。
看了李夸父一会后,林沧澜满意的点了点头,顿了顿,突然却狂放到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在上海沉浮了二十年,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背水一战,不战者死,战者为雄!”
背水一战,不战者死,战者为雄。
林沧澜放纵而张扬的笑声在雍福会幽静的包间中显得十分刺耳,他的那番话其实声音并不大,却透着股让一般人很不舒服的自负,战者为雄,不管商场尔虞我诈,还是黑道生死火拼,很显然林沧澜都属于站立到最后的胜利者。
李夸父望着眼前这位在上海呼风唤雨将近二十年的男人,笑了笑,一味的装疯卖傻扮孙子,那就真的是孙子了,从进入包间到现在,李夸父表现出来的礼貌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涵养,面对林沧澜如此直接的开场方式,作为一个聪明人,李夸父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如此沉默下去。
“林叔不愧是在上海足以让人马首是瞻的人物,说的这番话,让夸父受益匪浅。林叔的意思是让夸父像你一样做一个战者,成为人生赌局上的大赢家么?说实话,我很想。可是在这个社会,很多时候要想获得成功,都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甚至双倍的代价。天下固然可能掉馅饼,但落在自己头上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理想很好,幻想却不行。”李夸父不卑不亢的说道。李夸父自然是听出了林沧澜的意思,如果猜的不错,林沧澜应该是要给李夸父一个机会,一个只要他愿意铤而走险的机会,他就可以比别人更快的成功。说实话,李夸父是有点动心了,但正如他自己所说,馅饼不可能掉在自己头上,所以李夸父并没有将心中的那丝欲望表现出来,一番话说得很是踏实。
林沧澜摸着下巴,盯着李夸父,笑容玩味,似乎对李夸父的这番话相当满意。
“昨晚在知音我对你说过,良禽择木而栖,秃老二终究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替他办事,并不是你最好的归宿。”林沧澜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林叔的意思是,我如果替你做事,就不是棋子?”李夸父突然睁开双眸,目不斜视的盯着林沧澜,温和的说道。不过虽然语气平稳,但眼中却锋芒渐露,哪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沧澜也是一阵心悸。
林沧澜终究不是常人,虽然对李夸父突然表现出来的锋芒有点不习惯,但还是笑着说道:“我们可以是朋友,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棋子,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秃老二那一方最后必是输的一方,我想你不是一个喜欢失败的人吧?”
李夸父再次稍微不解,朋友?今晚林沧澜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太过蹊跷。
“朋友?”李夸父用略微诧异的口气问道。
“我不跟你兜圈子,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在上海至少三分之一的地下势力掌握在我的手下,而其中我最重视的就是地下斗武场这一块。昨晚看了你和那个大个子兄弟的身手,我很欣赏,如果我将它交给你打理,你可愿意?”林沧澜直接说道。
说完,林沧澜又补了一句:“秃老二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就算你离开他,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李夸父对林沧澜抛出来的如此诱惑的诱饵是真的很动心,虽然他不知道林沧澜为什么如此慷慨,但也没有急着就答应下来,倒不是他对林沧澜存在多少的顾虑,也不是他对秃老二存在多少的恩情,跟着谁干都一样。但是今天的李夸父已经远非当初那个只要能取个屁股大能生孩子的媳妇就心满意足的李夸父了,李夸父现在的野心已经不是一个小卒子可以满足的了的。地下斗武场?赌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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