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帮别人暂时管理一下。”李夸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既然江鱼雁都如此直接了,想必对他的情况也摸透了,一个能将他入学资料全部调出来的女人有这点能力实属正常,李夸父稍微有点好奇的是,江鱼雁对他的生活调查的似乎有点多了。
“你也别怪江姨管的多,虽然你只是宝儿的家教,但姨真心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酒吧这种地方虽不是很乱,但你作为一个大学生去经营的话,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的。”江鱼雁轻抚杯盏,看着李夸父说道,语气没有多大的波动,但似乎真的透着一丝关切。
听了江鱼雁的话,李夸父隐隐猜到了江鱼雁找他的目的,或许怕自己混在酒吧沾染了流氓习气带坏了李宝儿,毕竟没有一个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个可能会沦为下九流的人,于是李夸父直说到:“多谢江姨关心,我会注意的,如果你怕我因为酒吧的工作影响到宝儿的家教,我可以暂时辞去家教,我不会让江姨为难的。”
江鱼雁略微发愣,手中精致的茶杯也轻轻摇晃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没有想到看似温和的李夸父在关键时刻竟如此的果决凌厉,做决定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鱼雁没有立刻说话,保养极佳、吹弹可破的脸上莫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扭头看了一眼李夸父那虽然不算沧桑,但丝毫不显稚嫩,甚至颇为成熟的刚毅脸庞,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
“江姨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上海有些方面的确太乱,姨不希望你牵扯进去,你对秃老二这个人有了解吗?”江鱼雁将双手放在被旗袍紧裹的修长大腿上,问道。
李夸父心中再次升起一丝震撼,江鱼雁果然不比寻常女人,从她的语气看来,在上海地下势力足够翻江倒海的秃老二似乎并不算个多么强大的存在。
“不是太清楚,江姨跟他认识?”李夸父不想错过这个可能了解到很多内幕的机会,于是很巧妙的问道。
“接触不多,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秃老二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不过他似乎有点野心,想跳出棋局做那下棋人。有野心是好事,但往往会死的很惨,所以你最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江鱼雁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点头,敢和林沧澜面对面耍计谋的秃老二只是别人的一颗棋,看来上海这趟水很深,比深千尺的桃花潭水还要深不见底。
“多谢江姨提点。”李夸父立刻感谢道,虽然他不知道江鱼雁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些,但有一点他能感觉出来,江鱼雁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
“这些东西,你以后慢慢的就会接触到的,我还想告诉你的一点是,有些东西可以碰,但别陷得太深,哪怕是林沧澜、皇甫徽章这些人在上海也有着很多的顾忌,就算是秃老二后面的那个下棋人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做人做事始终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江鱼雁继续对李夸父说道,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透着一丝上位者才具备的玄妙。
李夸父再次点头,虽然他有时候偏执到近乎执拗,但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一丝底线。
“林沧澜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李夸父问道,对于林雨薇的父亲,这个看似儒雅却霸气十足到敢公开和皇甫徽章以及秃老二背后的大人物叫板的奇男子,李夸父还是很想去了解一点的。
“至少上海市委级别的人动不了他。”江鱼雁喝了口茶,看了李夸父一眼,微笑着对李夸父说道,她能感觉出李夸父冷静的外表下那颗渴望权力的心在燃烧。
李夸父握着茶杯的手稍微用力,表面再平静,也隐藏不了心中的欲望,杀一是罪,屠万为雄,屠得百万方为雄中雄,看来黑白自古是一家,只要拥有了绝对的力量,哪怕是明面上的那些大人物也不敢轻易就敢动暗地里的人,难怪当年横跨东北三生省的大枭乔四爷敢公然超越国家领导人的车。
江鱼雁看着李夸父那张干净的脸庞,突然感觉到一丝个性到几乎狂妄的野性,但却不是张狂,是一种让即使是她这种女人都忍不住动容的男性魅力。
“你先回去吧,记住姨的话,你是一个能成大事的年轻人,最重要的不是爬的有多高,而是始终让自己有一条后路。”江鱼雁开口说道,将目光从李夸父脸上移开,她实在不想淫李夸父而勾起太多的回忆。
“多谢江姨的关心,我先回去了。”李夸父道了个别,转身离开。
江鱼雁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夸父的背影,略微佝偻,但并不萎靡,似乎蕴含着一股磅礴的力量。
“酒吧开业那天,姨给你去捧场。”江鱼雁突然对李夸父说了一句。
李夸父微惊,但也没有说什么,径自离开。走出别墅后,立刻掏出笔记本,在他那张人脉网上重重的加了三个字,江鱼雁。
江鱼雁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看向楼下,看着一笔一划认真做着笔记的李夸父,轻叹了一声。
“有些事情始终是我们上代人的恩怨,姨不想你被牵扯进来,不管你今后爬到了什么高度,姨都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