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看着匣子里果勒丰额血肉模糊的人头,他一脚将匣子踢的老远,看着从匣子里滚出的糜烂的人头骂道:“混帐。”
僧格林沁初次带兵出征,见皇上骂了起来,叩着头说道:“奴才该死去的慢了,让船厂毁在贼子的手中。”
刘寄压下心头的怒火,将僧格林沁拉了起来说道:“朕没有怪你,这次干的不错,三天便把叛首的首级放在了朕的面前。”
“皇上既是奴才的主子,又是奴才的老师,奴才今生必定誓死效忠皇上。”
这翻话让刘寄留神看了一眼这位敦实的小伙子,一身陆军的制式官服,胸口上绣着一支金线镶边的豹子,胸膛挺的笔直,左手托着一顶将军头盔。红扑扑的脸膛上依旧是朴质憨实的神态。
刘寄暗自掂量着僧格林沁刚才所说,是学会了官场那套奉承话,还是出自这小子的真话。看了僧格林沁一眼刘寄感觉还是真话多些,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以忠君为荣,何况天子门生是何等的荣耀。想到这一点刘寄倒是敢打包票,只要是京师讲武堂出来的人绝对忠于他刘寄。
刘寄拍了拍僧格林沁的肩头说道:“朕是在心疼船厂一把火烧调了三百万两龙圆。”
“皇上拥有全天下,还在乎几百万龙圆。”
刘寄看着满不在乎的僧格林沁笑了起来,他背着手往养心殿外走去,一面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朕这个家当的大呀,全国四亿人口,一人花一分银币,就要花四亿分银币,等于花掉四千万银圆。”
僧格林沁摸着后脑勺傻笑了起来,跟在刘寄身边回道:“是奴才愚钝,这些国之大事,吾一介武夫是不懂了。”
“打仗这玩意儿,打的就是银子,你小子怎么能不懂这些。”刘寄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指着僧格林沁的额头点了一下。
“皇上教训的是,奴才回去就跟管家说说,让他教教奴才算帐。”
“讲武堂里没教吗?”
“嘿嘿,奴才不耐烦听那些,听着老瞌睡。”
刘寄听的哈哈笑了起来,这僧格林沁在讲武堂里虽然有几科是全校最拔尖的,可是更有几科不及格。如果不是顶着郡王爷的身份,又得到刘寄的赏识,那里能破格提拔起来,当上这骁骑营统制。
刘寄忽然想起曾国藩这人来,他向僧格林沁问道:“你从讲武堂出来时,可听见过曾国藩此人?”
“皇上可是问一个湖南来的秀才,这人是个文人,与奴才正好相反。奴才文的不行,可射击、马术、刺杀、格斗不是奴才吹牛,奴才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朕问你曾国藩怎样?不是问你僧格林沁怎样。”
“是,奴才这就回答。曾国藩进来两月,兵法、绘图、测算这些沾笔的样样不落人后,只是每天早上跑步,那在最后被人推着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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