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扼守风陵渡口的战车营一而再的受阻,使得波涛滚滚、蒸腾弥漫着白蒙蒙霜雾的运河,此刻仿佛像是变成了横亘在窦建德部归途终点前的一道天堑,令窦建德及其麾下的将佐们一时手足无措、难寻佳策。书包网./
但这并不是说窦建德及其麾下的这些将佐们完全走上了绝路。准确一点的说:现在让他们为难的,并不是在于窦建德及其麾下的这些主要将佐,而是是目前聚集在运河西岸的这数万窦建德的嫡系、精锐部曲。失去了这些,窦建德等也就失去了再起的根本。
隆冬季节,水寒刺骨,再加之波涛汹涌、湍流不息,窦建德部想要重新搭上一座浮桥确实是难上加难。况且,时间也根本就来不及。同样也是时间的原因,也让窦建德部不敢再浪费时间的另寻其他的渡口。
但偌一大条横贯南北的运河,虽然现在是在隆冬季节,在岸边寻几条摆渡的渡船还是比较轻松就能够做到的。故而,窦建德及其麾下的一众主要将佐,单独渡过运河同样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要想把为数要有数万的全军都渡过去,那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估计,即使是搜罗到再多的渡船,没有几天的时光是难以做到。
现在,徐世业部担负阻击的战车营已经扼守在风陵渡口、背后的追兵还说到就到,窦建德部想要凭借几条渡船就把全军都渡过运河,在时间上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何况,民畏兵,古今皆同。军队手中拥有无数的杀人利器,能够做到强行而为。故而,有大队的军兵聚集在运河西岸,岸边的摆渡民船大多早已经远远的趋避,能够被窦建德部征集到的来不及趋避的摆渡者,同样也是为数不多。就是当初杨元弘率几千军兵往来于运河两岸偷袭高鸡泊,如果不是得到了崔氏的襄助,同样也是做不到倏忽而来、疏忽而去。
在窦建德遥望着盛彦师统领的车阵前死伤累累的嫡系部曲痛彻心脾、遥望着波涛汹涌的运河一筹莫展之际,此刻则就应该轮到动武不行、动嘴必须争先的高参们来想办法了!
“大首领身系万千!以学生之见,还是大首领先行渡过运河吧!此处,自有我等视局势的演变加以适当的处置。”一脸苦相、愁眉不展的左司马王琮不觉开口向窦建德劝说到。
让窦建德先坐渡船过河?王琮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左司马必然是会跟随已经毋庸置疑。王琮这样说是否是怀有着为了保全他自己、抢先逃命的心思?则只有开口对窦建德相劝的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不行!本大首领安能不顾数万儿郎的生死而独自逃生?如此,让本大首领此后还有何颜面再居于大首领之位?”王琮是鬼鬼祟祟的小声进言,而窦建德,则是操着嘶哑的嗓音宏声的坚决否决。
窦建德这是不是在说给他人来听?其实同样也只有窦建德他自己心里知道!在这种危机的关头,无论窦建德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所留露出来的凛然不惧状态,也确实是起到了一定收买人心的作用。身周的簇拥者,不可避免的同时发出了一阵仿佛像是起哄一样赞叹的‘嗡嗡’之声。甚至,其间还夹杂着一、两声听着实在是有些别扭的‘大首领威武’。
左司马王琮是否是已生怯意的怀有着抢先逃命的心思不得而知。但在这个时候,与他原本经常意见相左的右司马刘斌,在此性命攸关、同病相怜之际却破天荒的大表赞同、且也相应的想到了一些办法:
“左司马所言实乃至理!没有大首领,我部无疑必将就会做鸟兽散。故而,大首领实是身担着万千的干系!学生也以为大首领应该先行渡河。
现今,追兵随时都有到来的可能,而渡口却还久攻不下。此等境况,以学生看来:我军之所有车杖、军资等大约已经无能保全。既然无法保全,就莫不如移坐他用。
大首领以为这样可好?可令军卒们马上拆卸车杖及就近砍伐些树木,而后以军帐加以苫罩多扎渡筏。如果有半日的时光,我军凭借军帐苫罩的木筏,当可渡过运河大部。”
命都快要没了!还留着帐篷宿营、睡觉干嘛?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刘斌这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还确实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拯救一部分窦建德部军卒渡过运河。用宽大、粗厚的帐篷裹着部分木料做成渡筏,确实是一个临时对付着制作渡筏的十分快捷办法。
“妙、妙!右司马此策大妙!儿郎们!快、快!砍树木、拆车杖,用军帐包裹制成渡筏渡河……。”连连呼‘妙’的窦建德,已经等不及了让他人去给他传达军令,自己就抢先大呼小叫的嚷嚷开了。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