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果然就像前来报信儿的铁骑军卒所形容的那样,拥有着一圈高墙的长平府衙正门之外,此时则被数量不菲的各种车辆堆砌、圈围成了一个很大的环形阵势,阵内手执刀枪、弓箭、严阵以待的百余人均是一身衙役装束的布衣短打。而阵势的外围数丈之外,则是仿佛显得十分焦躁、不断骚动着的雄阔海所率领的百余铁骑。
圈围简陋‘环形车阵’的车辆,自然是杂七杂八、乱七八糟、大小不一的什么车辆都有。载货的大型平板马车、带有载人车厢的马车、寻常百姓使用的牛车和驴车、需用人力推拉的小型货车等等,这些车辆俨然都是临时拼凑起来、堆砌在一起的。
“将军、将军!真把某给气死了!让那些兔崽子从阵势内伸出的长枪,一下子就损伤了七、八骑铁骑。如果不是将军总是交代某不要给地方、百姓造成太大的伤害,某早就下令一把火烧光这些兔崽子了!”
气得火冒三丈的雄阔海,一瞥见到来到的徐世业,就驱马飞奔过来、大嗓门儿直嚷嚷、声音传出很远的向徐世业大倒起了苦水。
“海兄做得对!千万不可纵火!海兄莫急、莫急!也就仅是百余名衙役而已,彼等肯定是怀有着自保之意才这样做的。待本人近前去同彼等交涉、交涉!”边随口安慰了几句被气得牛眼圆睁、须发倒竖的雄阔海,微皱着眉头、内心里对铁骑的损失也大感痛惜的徐世业,已经缓缓的驱马向简陋的环形车阵外围靠拢过去……。
而此时,见了面就感到不应该再不合时宜的去嘲弄雄阔海的窦线娘,则也连忙玉手擎起了银枪、柳眉微蹙、神情肃整的紧跟着徐世业向前驱马而行。她,俨然是想要刻意的保护着一些徐世业。
坐在马上侧目左右环顾了两眼的徐世业,连忙笑着阻止着也已经率领着数名铁骑军卒跟上来的雄阔海说到:“呵、呵!海兄领军兵们驻足于此就可以了!不用这样大动干戈的!否则,引起对方的戒心反而不妥。有线娘跟去就可以了!”
明知道把窦线娘劝回去必然是要大费一番口舌的徐世业,同时也考虑到她一个少女跟着去并不会引起对方太大的戒备之心。因而,阻止雄阔海率铁骑跟去的同时,也就并没有再阻止窦线娘。
徐世业仅是单手提着神兵‘乌龙破’,战马侧后紧跟着手横银枪的窦线娘趋近距离简陋‘环形车阵’的外围丈余,就同时勒住了坐骑。而简陋‘环形车阵’内严阵以待的那些衙役装束之人,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放箭施射。感觉自己的估计基本上差不多的徐世业,驻马后马上就高声的喊到:“本人乃是此次袭取长平的主将!尔等有何请求可由为首之人现身答话!”
徐世业的喊声过后,就见那些衙役装束之人稍稍的骚动了一下,继而就向两侧中分,从后面缓步走上来一名身材颀长、身着长衫、头戴布巾、手提着一把宝剑的年轻书生……。
果然是一名文士!还这么的年轻?谁说长平没有人才?那他就定是张目如盲!望着现身的为首年轻书生,徐世业不禁心里十分惊奇的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