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此事令本人也是大感云里雾里的难明所以。然本人却知道,无有一颗坚韧不拔之心、不经过一番竭尽心力的拼争、不得到众多世之贤才的倾心辅助;即使是天命所归之人,亦不免会被逆天者所篡。
此事礼贤、海兄就当是杨先生梦靥之中的一番呓语吧!此后切不可再行提起。礼贤、海兄当知,我等之所部、即使是再叠加上家兄之所能掌控的实力,现今也实是太过渺小,根本就难敌多如牛毛的诸路反隋豪强中任何一路的全力一击,就更别说现今还是堪称强劲的隋庭大军了!
故而,我等目前所要做的也仅能是在潜移默化中,在尽可能不引起各方关注的情况下,尽力的利用一切机缘来增强自身的实力,以便为我等能够在群雄并起的天下逐鹿中分得一杯羹,使得自身不枉来此人世走上这一遭。至于所谓的谶语,实是不可妄自尊大、不知自敛的自命不凡也!”
内心里本就对意外听到的这件事有些嗤之以鼻的徐世业,出于为自身造势和加强内部凝聚力的需要,却又不得不对凌敬和雄阔海说出了一番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慨言。
然而,无论是凌敬这位智者、还是雄阔海这位猛汉,他们又毕竟是受到了所处于的这个时代的思维理念限制,不让他们相信同样也是难以做到的。在听完徐世业的一番说之后,二人的脸上大同小异的几乎同时露出了一种庄重、崇敬的表情,仿佛如奉圣谕一样的连连点头称是,与之前显得随意的反应大相径庭,令徐世业在内心里也不无郁闷的暗叹:至于吗?
随着继续的西进、逐渐的深入到了河北其他郡府所属的区域,逐渐的也显现出来了天下各地民生困顿、哀鸿遍野的不堪景象,仿佛均像是在控诉着仅仅才历经两世的偌大帝国的掌控者‘隋庭’的腐朽与没落一样……。
铁骑疾进之中的所过之处所看到的,大多皆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景象。野草丛生、荒芜凄凉的原野之上人迹难寻,铁骑掠过所惊起的兔、狐、野狗四散奔逃间,还时而的回头眨动着惊恐莫名的眼睛,仿佛像是在埋怨着声势巨大的铁骑惊扰了它们安逸、悠闲的生活一样。间或还时而传来了声声虎、狼等凶猛野兽凄厉、刺耳的长嚎,给荒凉、落寞的原野场景又平添了几分肃杀、恐怖的气氛……。
放眼望去,大片的阡陌间杂草丛生、荒芜苍凉,夹杂在中间隐约可见有限的几株庄稼,也仿佛像这个世道也似的‘甩头耷拉角’的毫无一丝的生机,就像马上就将要被野蒿、杂草随时给吞噬了似的令人感到无比的凄凉和寂廖。
偶尔经过的大、小村镇也是人迹稀少、炊烟寥落,破瓦茅舍稀稀落落的;有时也会看到一些远远观瞧着的面黄肌瘦的好奇孩童、老人等,也均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满面菜色,惊恐的目光中显现出来了一脸的迷茫无助表情,浑浊、无神的眼眸中放射出来的皆是麻木、漠视的目光……。
一路之上带着两名侍女总是骑马紧跟在徐世业马前、马后的窦线娘,侧妙目瞥见纵马一旁的徐世业眉头紧锁,就女性情感泛滥的特点十足、语音凄楚的感叹着:“唉……!河北皆是如此呀!线娘来时所过之处也是这样。这可让平民百姓怎么活呀?都是那个该死的杨广所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