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忧虑之色的徐世绩,表现出了与其二十几岁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深沉和稳健、俨然已经具备了一代名将风范的雏形。边说间,因注意力的过分集中,仿佛清茶润喉一样的下意识抿了一口端在手中的酒盏中的酒水,才既像是分析给徐世业听、又像是在剖析瓦岗目前所处于的整体战略局势和运筹未来战略计划似的接着缓缓的说到:
“据实说来,我瓦岗现在所处于的状况可以说是一个上佳的局面。只要不过急的去争夺隋庭的重镇、大邑,利用天下烽烟四起、隋庭兼顾不及的机会,藏锋敛形的潜心经营、积蓄实力,不出三、五年,瓦岗的势力必将会形成一方的强藩。到那时,或与隋庭虚与委蛇的从中取利、或独霸一方的自成一域,则自可取舍由心。
然此时总寨则做出了此等的抉择,实是不免令为兄大感惋惜呀!急则易乱,此乃至理。更有甚者,总寨竟然还传令黎阳予以相应的配合,实是令为兄大感为难也!……”
唏嘘感叹间,徐世绩也表现出来了其人性上的最大弱点:不愿意出头过分的违拗上意。凭借其超长的战争天赋、敏锐的战略眼光,事实上徐世绩已经极其准确的预判出了瓦岗今后所应该采取的最佳战略。但就是由于他的这种个性所致,使得他不仅下不了决心来违抗总寨的军令,甚至就连必要的上达规劝、提出自己的见解也不愿意去做;以免引起瓦岗上层对他的不悦。
看来,想要说服徐世绩兄弟联手自成一系的走自己的路并不是一件轻松地事呀!不过,有这样一位处事谨慎、思维缜密、战略眼光独到的兄长,也实在是上天对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无上的眷顾啊!有他身为长兄毫不藏私、毫无隔阂的随时提点,也就是等于为我的未来之路加上了一道保险……。
因徐世绩的一番感慨颇多的话语,也令徐世业内心暗自里一时陡升了无限的感触。
“二弟、二弟!不知二弟对为兄现今十分碍难的境况可有何谏言?”此时,由于处于倾听状态的徐世业一时感触颇多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反而是不断地述说着的徐世绩先反应了过来、打破沉默向本能的把目光投向他的徐世业提出了寻问。
“哦,大哥见谅!小弟适才乃是一时痴迷于大哥的一番高论的精深也!……”恍若被目光深邃的徐世绩窥探到了内心里的某些私密想法的徐世业,脸颊微红的巧言遮掩了一句,才顺着徐世绩的话说到:“其实,以往因有事事筹谋周全的兄长在,根本也就不用小弟去操心、小弟只是惟兄长的马首是瞻即可。但就此事,小弟今日却首次有了可能与兄长的一贯作为相悖的一些想法……。”
“你我本属骨肉兄弟,又能有何言无法宣诸于口?为兄今日还真想听听二弟会有什么高见!”见徐世业话说半句就停了下来,徐世绩一时忘记了笼罩在心头的愁绪,不免兴趣盎然的催促到。
“那小弟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予大哥听听。然此毕竟是涉及十分深远的大事,小弟如有言语不周之处也请大哥海涵!……”基于徐世绩处事极度谨慎的个性,徐世业也不得不事先给徐世绩打了一剂‘预防针’。
在徐世绩一副无所谓的摸样、笑着大手连摆、‘何言周与不周、二弟快说吧’的催促下,徐世业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消除了一些因极不适应现在这种‘跪坐’的坐姿周身所产生的酸麻之感,才神情凝重的缓缓说到:
“大哥当知古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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