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海丰转身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轻轻地说:“镇吉啊,真诚的相爱没有错,错在你不该藐视国法。你想过没有,当你们冲动之余,你的行为给对方所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这是爱那个姑娘吗?说穿了,姑娘的地位在你的心目里还是不够高尚,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出了关押石镇吉的监房,林海丰来到旅部,红一军营以上军官和教导旅班以上人员已经把旅部的小院儿坐的满满的。
“起立!”,“敬礼!”随着值勤军官的一声声号令,大家麻利地起身,向安王殿下行着注目礼。
林海丰低头走到旅部房门口摆放的长条桌案前,随手把椅子挪到一边儿,抬起头扫视着院子里的人群,“都坐下吧。”他双手撑住桌案,“今天叫大家来,本来是想说一件事情,可是我又在来了以后得知了另外一件事儿。”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刘明远!”
“到!”人群中刘明远应声站起。
“大家都,清楚了,这位就是教导旅特务连一排长刘明远。”稍微停了一会儿,他摆摆手示意刘明远坐下,接着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排有个士兵弄坏了老乡两个苹果,就两个啊,多吗?不多。可在一排的战士眼里,这两个老乡的苹果却很珍贵。爱护老百姓的一草一木,损坏东西要赔,他们牢记着军纪,牢记着自己应该对人民承担的责任。他们没有钱,说实话,本王也没有一文钱,一个战士用自己的纪念物替他的兄弟做了赔偿。我很感动。空闲的时候,大家都好好地品味品味吧。在这里,我嘉奖刘排长,一只队伍的好赖,和领头人有着直接的关系。另外,我也嘉奖那两个战士。我还要在统帅部为特务连请功,他们是我们整个红军乃至天军的典范!”
“好的说完了,我再说个赖的。那就是你们都在议论的石镇吉。”他示意送来茶水的李秀成把杯子放远点儿,他不想喝,“石镇吉居然胆敢违背天朝禁止通婚的天条,和一个姑娘相爱了,还做成了事实。先不说天条法度,单单说说三大纪律的第一条,他就通不过去。什么叫一切行动听指挥?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当你的上级制定决策的时候,你可以提出异议,甚至可以向更高的一级申诉。但是,决策一经确定,你就必须无条件地去执行。一只军队要想战无不胜,没有铁的纪律行吗?天王和东王在天军的建设上,早就下了苦心,天军将士不要说破坏百姓的财物,就是擅入百姓家宅也都有右脚进砍右脚,左脚进砍左脚的严酷刑法。可是天条总归是天条,大家如果都不去自觉的遵守,那天条成了什么?”
“石镇吉将面临着的是严酷的刑法处置。他是个很不错的战士,我很惋惜。他有几个错误,一是不该违背天条,二是不该不及早坦白自首,企图蒙混过关。常言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心存侥幸只能害人害己。”他舞动着双手,在桌案后面来回走着,“幸亏东王开一面,念及他的功劳,豁免了那个姑娘。否则的话,你石镇吉敢说你是真正爱那个姑娘吗?你可以一笑面对死亡,可留下孤儿寡母,给她要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天朝讲求男女平等,平等体现在什么地方?就体现在要把女人当成真正的人,而不是养孩子的工具,更不是你发泄的对象!”
他发泄完了,又站到桌案前,脸色平静了一些,“好了,我不想多说了。下面就石镇吉的事情,大家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法。千万不要先入为主,顺着我说的路子想。要说真话,从他们该不该相爱?该不该发生后来的事情?到如何处置他?大家认真地想一想,都把心里话说出来。天天的都叫嚷着去打仗,又要攻这里吧,又要打那里的,思想问题不解决,就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军队不能单单是一种工具,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