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初升的太阳好似一个巨大的火球,映红了这片青云山的至高地。广场上又如往常一般响起喝喝的练剑声。新宗徒被要求每日清晨来此围观,以尽快熟悉这些外在的剑招,以备日后习得剑宗的辅助功法之后能迅速适应剑阵的需求。
古钧一夜没睡,精神不佳,打着呵欠站在广场边上看剑宗老宗徒练剑,心里面却是和白虎悄然对话。
“昨天你在武阁外面可有看见其他如你一样的外应?”
“本王在睡觉。”
“先我出来的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你可瞧清了?”
“本王在睡觉。”
“我出来的时候,那人到底有没有离开武阁附近?我有没有被跟踪啊?你注意了没有?”
“本王在睡觉。”
“尼玛,你是瞧准了老子现下没法当着剑宗宗徒们的面喊出祭辞,你就给我装睡是不是?”
“装睡的那个是墨蛙,本王真的在睡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迟早我这个祭主会让你这个祭奴尝尝灵血祭的厉害之处,让你知道什么叫无限恐怖!”
“你好聒噪啊!好没良心啊!本王为了给你打掩护,一夜东奔西跑,想尽办法引开那一人一蛇的注意力,还得压制自己体内的气息,跟个傻比似的装清纯可爱的小猫,让他们放松警惕,你说我这一晚上我容易吗我?你居然还说我装睡?!本王是真的困的抬不起眼皮!下回再有这事,你让那只臭蛤蟆来干,我去给你在屋里蒙着大被装睡觉!”
“……呃。那你好好睡吧。”古钧心怀歉意,可是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疑问。歉然地又问了一句,“那一人一蛇逃哪去了?是下山了吗?”
白虎听得气得焦躁。一声虎吼传送到古钧的心中,震的古钧脑袋天旋地转的,险些栽倒。
古钧不再发问,他知道白虎这时困急眼了,想来,昨晚上那一人就已经是绝顶高手,那一蛇估计也实力不弱,白虎独力为他遮掩行踪,实在是难为它了。
半晌。古钧心头传来一声悠悠地呢喃:“你小心点,那人和那蛇应该没下山,毕竟你出来的太晚,他们不敢太耽搁时间,但也绝对没时间下山了。”
随即便传来白虎那冒着鼻涕泡泡的呼噜声,古钧心头感激,不自觉地点点头。
山风凛冽,剑气如虹。站了一个上午看剑宗宗徒集体练剑,很多新宗徒都被山风和剑气损伤了真元。体内真元充足的自然能够抵抗得住,而那些体内真元不济的新宗徒,就不免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浑身发抖,精神萎顿,比如赵希月。
古钧远远瞥见她那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飘荡。瑟瑟发抖的玉体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心中有些担忧。却不能堂而皇之地去为她暖身。
“看来得想个办法给她炼制一些护身的丹药,这样才好让她熬过每日清晨的寒风和剑气。”
古钧嘴角挑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着散去的宗徒一起去用午膳。
午后的阳光驱散了山顶的寒冷,让人心中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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