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鹏倒提长枪四面环顾,敌军大都围在五、六十步之外严阵以待。如果实施突围,迎接他们的肯定是铺天盖地的箭雨,除了被射杀之外,手下的兵马绝对不会逃出去一个。眼下形势,他已成为笼中之鸟,插翅难飞。令他奇怪的是,对方只是这样围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对方不进攻,申鹏正乐得如此,他心里隐隐期盼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如果能拖到单经的援兵赶来,两下合兵一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战场上除了马匹发出的声音外,双方都没有人说话,场上气氛说不出地压抑。
这种气氛对凌云的人马毫无影响,而对于申鹏的兵马来说实在是莫大的煎熬。那是等待宣判,等待死亡的感觉,有什么比性命被人捏在手里更让人绝望的呢?
天色越来越黑,凌云的人马开始点燃火把。四周的火光围成一个大圈,火光中无数尖锐的箭头泛起寒光,场面更加恐怖。
申鹏的军中开始有人惊骇过度从马上掉落地面,附近的人一阵慌乱,随后恐慌在军士中迅速蔓延、膨胀。
申鹏见此情况,心知若再等一会儿,恐怕不用对方攻击,军心也会彻底崩溃。可是,突围的话,同样是个死。
单经的援军到现在还不见影子,申鹏环顾着周围的敌军,心中愈发焦急。
蓦然,火光下,他看到了老熟人——秦涛。
申鹏一时压抑不住心中的气恼,高声骂道,“秦涛小儿,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逆贼,主公待你不薄,何故反叛。”
秦涛亦不示弱,立刻回道,“申鹏,公孙瓒倒行逆施,以下犯上,纵兵做乱,你申鹏......”
没等秦涛说完,后边突然传来洪亮的喊声,“主公到”
秦涛急忙把下边的话咽了回去,将坐骑带到一边令旁边的军士闪出一条通道。
凌云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进入包围圈中。此时他已换上了那套银白色铠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风。
他已到包围圈外多时,申鹏喊的话自然都听在耳中。先前之所以没有进来就是想用这种气氛折磨申鹏的人马。电视里这样的戏挺多,刑讯室中摆出火红的烙铁,哪怕是大竹签子都能摧毁人的意志。这就是心理战。
一进入包围圈,凌云端坐在马上,高声道,“申鹏,本将军便是凌云。废话少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降或着不降。”
申鹏盯着凌云仔细观看,感觉他有些面熟,似乎是见过。想来想去,他忽然想起来了,在渔阳城南门和他喊话的军士和此人有些相象。只是当时看得模糊,那军士亦是穿着普通军服,所以并未太在意。但是从声音上可以确定,是此人无疑。
想明白这一点,申鹏心中一阵气堵,用手指着凌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云冷笑道,“本将军的耐心非常有限,降还是不降?”
申鹏摇头苦笑,没想到他今天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要在降与不降之间做出选择。不降肯定是个死,但也不能就这样说降就降了?
他心中思考着和凌云提点什么条件,可是凌云却没惯着他,用手指着申鹏道,“申鹏,给你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居然敢对本将军摇头,杀。”
随着凌云的命令,一枝羽箭流星般射向申鹏。申鹏正在想着和凌云谈条件的事,根本没想到凌云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箭到跟前他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那枝箭不偏不倚正中申鹏的眉心,申鹏手上一松,长枪掉落地上,身体被箭矢的惯性带动,仰面砸在马屁股上,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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