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雍眼见典韦又再追来,虽惊未乱,急与孙权献计道。
“典恶来勇猛至极,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抵千军万马。王上若要抵挡此人,唯有以计算之!!”
“元叹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孙权闻言,脸se一喜,疾声呼道。顾雍脑念电转,眯眼看着前方地势,迅疾想出一计,与孙权谓道。
“前方不远便是落虎口,那里地势极险,若是不熟地势之人,极易跌落坑口。王上可将身上兵甲付与一将,教其详装,引一部人马赶去落虎口,诱那典恶来落坑!!”
孙权闻言,面se一喜,暗道计妙,遂与一心腹将士换过了兵甲,然后又分两部兵马,一部望落虎口而去,另一部望东南小径密林奔去。典韦从后追杀过来,眼看天se渐明,吴兵忽分开两部。典韦大瞪恶目,很快便认出了孙权的铠甲,正yu纵马去追。
就在此时,忽然背后有人喝道。
“煞侯且慢!!彼军分开两部,或是孙仲谋偷龙转凤之计也。若是我等中计,再yu复回去追,为时晚矣,那孙仲谋早便逃去了!!”
典韦闻言,眉头一皱,转眼望去,却见那喝话之人,正是郭嘉之徒姜伯约也。典韦脸se刹地好了几分,毕竟姜维不顾生死救了他一命。至此后,典韦这大咧咧的耿直汉子,也不顾辈分、军职,与姜维以兄弟相称。典韦心知姜维计谋极高,当下神se一沉,凝声而道。
“姜小弟所言甚是。竟是如此,依你之见该当若何?”
若是许褚在此,看到典韦竟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这般客气,定会大吓一惊。典韦一生随曹cao征战四方,功绩赫赫,威震华夏,魏军之内无论大小将士无人不敢不敬。姜维亦是受宠若惊,连忙沉声答道。
“彼军兵力不多。煞侯何不亦分拨两部兵马,末将与煞侯各领一部,前往追袭!!”
“好!就依姜小弟所言!!”
典韦甚是豪爽,毫不犹豫,便依从了姜维之计。当然这是因为典韦极其信任姜维,将其视若兄弟。姜维见状,心中不禁一阵感动,遂神se一凝,向典韦拱手问道。
“不知煞侯yu追哪部兵马!?”
典韦望了姜维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姜小弟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韬略,更兼武艺不凡,ri后必成大器。你典大哥老了,随不了陛下多久。你且尽心尽力,辅佐大魏,将来功绩定将超越于我,拜为大魏兵马大将军。不过你终非皇室宗亲,你当下便多赚功绩,亦好教将来少点刁难!你去追东南小径那部罢!!”
别看典韦是个粗汉子,可却是极为心细,何况他ri夜陪伴在曹cao左右,一些道理早就看透了。姜维闻言,心头连动,眼中不觉水幕升起,竟不知如何回答。典韦露出一憨厚笑容,不等姜维回答,拔马一转,喝令一部兵马,便向落虎口的方向追去了。姜维回过神,双眼刹地迸shejing光,心中暗道,必不能辜负了典大哥一番苦心,遂厉声大喝,把手中月牙银戟,引兵向东南小径的密林追了过去。
且说典韦与姜维各分一部兵马追袭。典韦一路紧追,快到落虎口时,眼见那身穿龙纹金甲的将士就在不远,也不顾是不是孙权本人,立马纵声喝道。
“碧眼儿!!休想逃走!!”
那金甲将士听得典韦一喝,惊呼一声,与数百从骑慌乱而逃。典韦急纵马追去,忽然间只觉坐下马匹前身一坠,急望去时,方知地下是个大坑,当下却已反应不及,猛地坠落下去。而在四周亦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坑口,随典韦一同而来的追兵,大半陷落坑内,摔个人仰马翻,痛声惨叫。典韦重重摔在坑内,马匹乱动,撞得典韦浑身痛楚。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喊杀声起,只见落虎口四周,忽然有六、七百余吴兵各提兵器拥了过来。典韦听得喊杀声起,哪敢怠慢,恶目刹地瞪得斗大,迸she凶光,怒吼一声,翻身而出。眼见数队吴兵蜂拥杀来,典韦舞起双戟,逢着便杀。这些吴兵死士各个都好似不要命地疯狂扑来,不过却仍抵不住这头典韦绝世凶兽。只见血光不断显现,典韦杀散一波又一波人chao,而在四处的魏兵却无典韦这般悍勇,被扑来的吴兵杀个措手不及,死伤大半。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典韦浑身是血,脸上、兵甲上皆是血红。七、八个吴兵死士已被杀得心惊胆战,惨呼一声,拔腿就跑。典韦一个健步赶去,一戟刺透一人背心,一戟劈开一人头颅,剩余几人吓得连滚带爬,逃窜而去。典韦脸se冷酷,提戟遂往各处厮杀处杀去,赶到哪里,哪里的吴兵便立即吓得溃散而逃。
却说孙权换了兵甲,引兵望东南小径而去,赶了七、八里路程,忽然背后喊杀声赫然而起。孙权面se一变,惊呼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