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能找到这里,是从盛和索小娇这两天早就猜到的,从见到成姒那天起,他们就猜到了吧。不像他们两口子平时回家一样,而是避开了从左,为了她的过去。
从盛身上还有着大病初愈的无力。索小娇也只剩下了感慨,好像担心周防过问,又庆幸他来问了。
从顽去上学,从来不在家,家里只有从盛和索小娇。周防坐在从盛和索小娇对面的沙发上。
从盛看似颓废的一手撑着头看着地面,久久不言。索小娇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倒是很有男人的魄力果敢,也或许,是少了那份悲悯。
“从左十五岁的时候,她妈当着她的面,从他们家5楼跳了下去,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周防没有说话,沉默的揪心,听着索小娇继续。
索小娇看了眼依然双手捂着头的老公,一手轻抚在他膝盖上,看着窗外,“从左她爸和她妈是自小指腹为婚,只不过阴差阳错的,从左她爸爸在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成姒的母亲,两个人情投意合,从左的爸爸便要回来和从左的妈妈离婚。”
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罢了,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想到,从左的妈妈那样执迷不悟,认准了一个人,死都不离。”
“从左她爸是和她妈妈成了婚之后才外出留学的,所以从左是在他爸走之前就有了。当他留学回来时,带着成姒的母亲,从左的妈妈当场就崩溃了。”
从盛给自己点了烟,夹着烟的手指根根泛白,面色沉重。
索小娇回想起不愿提起的往事,些许无奈,更多的是惆怅。
这事在从家,是多么不愿意被人提起的。
“二叔,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从家……”
从盛苦笑,摆手,“狗屁,什么八大世家,全都是扯淡。”
索小娇回想起自己刚和从盛在一起,嫁到豪门的时候,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和从盛笑得一样……释怀,“还没跟你讲完他们的孽缘呢!从左她爸带着成姒的母亲回来的时候,不仅把从左的妈妈气得半死,家里还有你爷爷奶奶,他们一样生气。其实说实话,一开始你爷爷并不反对……算你爸爸吧,并不反对你爸爸养别的女人,甚至当时我还对你二叔抱怨了。”看眼从盛,从盛安抚的将手搁到索小娇放在沙发的手上,握住。
周防回想着,“我应该有些印象。”
从老爷子和从老夫人属于书香门第之家,他们都是好性格的人,以往聚会,他们总是安静的令人移不开眼。只是那时周防虽然也结识了圈子里的人,可当时他主要精力还是在学习上,并没有过多关注过和他无关的其他事情。
“让从左她妈妈崩溃的不止成姒母亲的到来,后来大家才知道,你爸在外面早就有了私生女,就是成姒,他还瞒着我们,让成姒和从左在同一所学校。”
当然,最好的,他都想给女儿。
周防这才意识到,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班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
从盛调整了心态,擦了把脸,“你爷爷知道成姒的存在后,不忍心子孙外流,还想让成姒认祖归宗呢。要不是你妈妈闹的太厉害,怕是成姒现在也要姓‘从’了。”
周防很不理解当时从左母亲的做法,“既然他们都不赞同那段婚姻了,为什么不离婚?”在那样的婚姻里,也是活受罪吧?
事实证明,周防真的猜对了,从盛无声叹息,“你妈的想法很简单,好女不侍二夫,她嫁到了从家,就生是从家人,死是从家鬼,就是到最后那一刻,你爸说,她唯一留下的话就是不能让成姒认祖归宗。”
不得不说,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她不顾从左的感受,不管从左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甚至极端了走了最不理智的路。
索小娇曾经一度的认为她是忠贞烈女,作为女人,就该这样,可看到那之后的从左,索小娇哭了又哭,这么一个狠心肠的索小娇哭肿了眼。
能把当时还是‘八大世家’之一的从家大少爷搞到手,并且如此服服帖帖,索小娇不是没有两把刷子的。
“当初从左把你带回家,太突然,我们甚至没有想过,那个被你认错的人,会是成姒。”孽缘啊!
从盛抬眼皮黑着脸,“你现在什么意思,是成姒回来了,学从左她爸?”
周防摇头,“没有,只是我查不到当年的蛛丝马迹,就来问下。”
从盛一支烟抽完,摁到了烟灰缸里,吐出胸口一口闷气,“你爷爷死的时候也没做别的,就顾着压制这绝顶丑闻了。”从左她爷爷是生生被气死的。
“或许是从左母亲的纵身一跃,让从左的爸爸有些歉意吧,他也不好过。”这个时候说起来,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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