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接近得了公爵大人?”
“不是,不敢。”警卫队长赶紧带着人撤了,庄园大门口再度恢复了平静。
玛罗直接去了安以然的房间外,逃了个小子无所谓,只要官灵儿这个女人和少夫人还在就行。官灵儿这女人心思不少,要放了她出去没准儿就会坏事。
玛罗看了眼屋里,里面的人还在安睡,确认人还在玛罗这才离开。她一直在这里守着,所以官灵儿进进出出的动作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很快,玛罗看见官灵儿鬼鬼祟祟的从另一边过来,从走廊上的窗台跳进了屋里。屋里很快亮起了灯,两个人影出现。玛罗笑了下,放心的转身离开。
官灵儿“呸”了声,要骗过那丑女人还真不容易。外面玛罗离开后官灵儿直接快速的换了衣服,从卫生间里排很口跳了出去,身体就跟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屋檐侧边,手上的钢丝直接射向园子里另一栋建筑,唾了口唾沫子戴上皮手套一跳,双手抓住钢丝就吊了上去,直接滑向令一栋建筑。
让她就这么走,她不甘心啊,总得看看那间密室里藏了什么东西。不拿,她就看看,看看过把眼瘾也行啊,不然也白来了。
官灵儿顺着建筑外身,从管道的空隙中爬进去。空隙太小,但这比爬墓穴简单多了。跟她想的一样,果然里面的监控很松,比外面松懈多了。
官灵儿身体像软体动物一样攀在斗拱上,带上夜光视物的眼镜看清了室内,接着才跳下去。官灵儿那个失望,里面满满的情趣工具,K--心底低咒了声,就着刚线爬上了斗拱,紧跟着翻出去了。
官灵儿在玛罗房间外放了个针孔摄像,监控室的所有画面全部切换成了玛罗的房间。官灵儿眨着妩媚的双眼,嘴角微微翘起漂亮的弧度,瞟了眼屋里用工具玩弄自己身体的玛罗后,大摇大摆的跳上屋顶,调整好角度钢绳飞了出去,敏捷身姿如黑蝙蝠一般从钢绳上滑下去,攀上靠在院里的树干上后收回另一端绳子,再扔向院外,几起几落终于出去了。
监控室里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看,真是没想到平时冰冷的玛罗管家竟然这么放荡,果然是伯爵的下属啊。个个都喷碧血了,实在够刺激,看得到弄不到,心痒得不行。
官灵儿直奔树林去,安以然已经在那边等了。官灵儿一身黑,悄无声息的摸到安以然身后,轻轻拍了她后背一下,吓得安以然直接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啊……”一半的尖叫被自己捂了回去,连连后退,官灵儿“咯咯”的笑出银铃般的声音,吓到人她倒是开心得很。
安以然听见官灵儿的声音后这才放下心来,狠狠皱着眉,分外严肃的声明:
“我觉得这并不好笑!灵儿,这样的玩笑真的很过分!”
“好了好了,真是小气,玩笑都不能开,小家子气。”官灵儿哼声道,“走吧,再不走就得被人发现了。”
“等等,”安以然抓着官灵儿问:“西格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你管他干什么?他好得很。”官灵儿直接拽着安以然就走,安以然不肯走,甩开官灵儿说:“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答应过他的。”
“喂,笨妞儿,你去哪?”官灵儿愣了下,转身看安以然竟然真的往回走了,这给官灵儿气得不轻,真是愚蠢至极。
“我去找西格,我答应过他要带他去见沈祭梵,我不能食言。”安以然头也不回的出声,官灵儿一跺脚,转身直接拽着安以然离开:“我真是败给你了祖宗!”
安以然有些火了,连连甩开官灵儿的手,官灵儿也有上火了:
“喂,蠢女人,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你别指望我还会好心去救你。这次逃脱是玛罗那个女人轻敌才让我们钻了空子,再被抓,他们的警惕心就更强,谁都救不了你!”
“那又怎么样?就算被抓我也要回去,我答应过西格……”
“你别他么在关键时候犯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你自己?蠢货!你真以为那小子是一般人?在无人岛避开了那些精明的士兵装疯卖傻那么久,你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少年?普通少年用得着口口声声要见你男人?蠢女人,你能不能多用用脑子不要那么意气用事?别说他先逃了,就算真被抓了你也得确保自己安全后才能去救他,不然就是送死,明白?”官灵儿也不管安以然能不能接受得了,噼里啪啦一通吼,这女人曾经就是生活得太安逸了,谁都能相信。
安以然被官灵儿吼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张张嘴巴,却没发出声音来。
要她像官灵儿这样她做不到,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信用问题,不是能力的问题。她也知道这样可能会再入囹圄,可让她丢下西格自己走,她做不到。
“你答应别人之前一定要客观的评断自己的能力,自己有没有能力帮。你自己都没本事帮别人还答应,你不是傻的吗?”官灵儿无奈的出声,“你不是救世主,你没有理由帮助任何一个有困难人……”
官灵儿觉得自己疯了,这时候个她掰扯这些人生信条有毛用?
松手,大步朝前走:“得,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不管了,你死也好活也好跟我毛钱关系都没有。西格那小子扔下我早跑了,他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在我被抓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跑掉。当我们在这里担心他的时候,指不定他已经跑远了。安以然,你就是个蠢货,我跟你走一块我觉得丢脸,我火大。”
安以然不再说话,默不作声的跟在官灵儿身后。
心里还挺委屈,灵儿她刚才,也没说西格自己逃了呀,要是先说,她至于这样嘛。
安以然摸摸脸,感觉自己走哪里都是最弱的那个,身边的人每出现一个都比她强,真是够伤心的。她就是笨啊,她妈把她生成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官灵儿边走边骂,愣是把安以然当自己生的,骂人不要本钱似地。安以然安安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回应。官灵儿骂够了就停了下来,觉得安以然这性子,要是暴躁的人遇到真是够折磨的,太令人火大了。
“你当我是小丑啊?好歹你也‘吱’一声儿吧。”官灵儿忍不住怒道。
安以然抬抬眼皮子,撇了下嘴,她这不是,不想打扰她嘛,“吱--”
官灵儿真是无语了,好气又好的回头瞪着她,安以然还挺无辜的跟她对视。姑娘那眼神儿吧,可怜又无助,就算身为女人自认样貌不输电影明星的官灵儿都不忍心再吼她,无奈道:“我绝对上辈子欠了你的钱。”
这不,这辈子讨债来了。她好歹也是盗墓界的一姐吧,怎么就对这女人没辙呢?
两人往市里走,只能从小道饶,从山上过境,进了市里再想办法。她们现在在郊区,消息什么的都很闭塞,很多事情得进市里才知道。
天亮的时候沈祭梵一行人回马德里了,沈祭梵在玫瑰小镇住了一段时间,对外是宣称调养身体,放松了一段时间就得赶回去。
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要不是身体扛不住了,也不会修养这么久。
昨晚上伯爵夫人就接到沈祭梵今天回来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准备上了。
上午十点,娅赫公爵的车队开进了马德里市。伯爵夫人已经起身出去迎接,莎尔急急出现,在伯爵夫人耳边低语:“……少夫人出现了。”
伯爵夫人面色一慌,手里的佛珠掉在了地上。伯爵夫人并没有跟其他贵族夫人一样信奉天主教,而是从了东方的佛教,这无疑也是讨好儿子的途径。
站在公爵府门口,眼底目光极狠:“杀!”
莎尔点头,当即连线顾问同时让亲卫准备,一旦目标出现,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莎尔刚离开,凯露和娅菲尔都来了,莱希夫人也来了,都在娅赫公爵府外站着,等着沈祭梵回来。伯爵夫人现在看凯露越看越满意,似乎,曼德王妃比她更想促成这桩婚事。也是啊,她的宝贝儿子如今可是民心所向的政要人物,随随便便一句话,都会动摇王室在民众心中的信用。
“来了,凯露过来,站在我身边。”伯爵夫人和蔼的出声道。
凯露含羞带怯的走过去,莱希夫人和娅菲尔在伯爵夫人身侧站着,两人低低说着话,伯爵夫人想把婚期提前,越快越好。
莱希夫人想了想,觉得提前靠后没什么区别,兴许还正和王室的意。曼德王妃也有这个意思,一旦成婚后,娅赫公爵可就是正式的王室中人。
凯露在旁边站着,知道两位夫人说的是她的事,脸上有些红,她也挺愿意的。
市区
安以然和官灵儿从早餐店走出来,她们只在宾馆睡了一小时就走了,吃了东西已经过十点了。安以然不认识路,这城市太大,就算以前来过这里也不记得方向。安以然坐公车,公车安全,因为人多,可她不识字。
官灵儿跟她一样,睁眼瞎,勉强会说,却不认字,大部分还是用英文交流的。
安以然站在公交站台便,在问人去西郊坐几路车。公爵府在西郊,得穿过大半个城市才能到。官灵儿没拦着安以然,因为她在看报纸。
不识字但认识人啊,抽了一份报纸问老板问:“你好,马德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这一位,中间这个,是一位王室外亲,叫什么公爵的吧?”
官灵儿问指的正是沈祭梵,那是接见外国领导人的照片,前一周的新闻,都被压在最下面了,却被她抽了出来。
老板不怎么高兴,这个女人竟然连他们伟大的娅赫公爵大人都不知道,语气冷冷的说了几句。官灵儿看出了那人的维护,赶紧解释道:“我是从Z国来的游客,早就听说了这位内阁大臣的丰功伟绩,很,崇拜,这位大人还在马德里吗?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见到他,在我们Z国,很多大人物都很崇拜他的。”
官灵儿不停比划着说,这话倒是让老板高兴了,官灵儿总算得到个比较准确的消息,那位爷确实不在马德里,据说修养去了。不过,这里头似乎藏了很多讯息啊。
“笨妞儿?”官灵儿转身找人,安以然人却不见了,官灵儿忍不住底念了句,赶紧去找人。
安以然看到沈祭梵的车了,旁边人还在说话呢,她就自顾自的追了出去。
“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你等等我,沈祭梵……”安以然追着车子跑了一条街,可惜车队还是离她越来越远。
“沈祭梵……”她确定那就是沈祭梵的车,她虽然没关注过他的车子,可他们的车,魏峥的车,他们的车她都记得很清楚是什么样的。
满脸的泪,累得气喘呼呼还是没追到,蹲在街角放声大哭。
是疯子吧,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标注清楚是哪个医院,可清清楚楚写着“精神”的字样。若是正常人,也不会追着娅赫公爵的车队跑吧。
官灵儿觉得那个丢人啊,狠狠唾弃了声儿,左右看看,到底还是走了过去。真不想认识这样的人,好歹她当初也风光过吧,顿大街上哭,你真当这儿的人都不认识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来呢。官灵儿磨磨蹭蹭的挨过去,得,她只是好心,路过的,不是认识的,她不认识这样的人。
“唉,不是我说啊,你真的很,丢人!”官灵儿到底是挨过去了,围着安以然绕圈圈,看猴戏似地。不耐烦的扯动了下嘴巴,又在一边站着。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了,他在这里,没走。”安以然哭出声来,心里的委屈就跟被剜了个大洞一样,心忽然空了,什么不剩,就觉得好疼,拉扯着疼。
官灵儿翻翻白眼,看到又怎么样?你也没追上啊,大不了晚上找过去呗。
“得了,大小姐诶,我们晚上找他去成不?你别蹲这儿哭了,影响市容啊。”官灵儿低声劝着,就不肯伸手拉一把,嫌丢人呗。
安以然哭得两眼通红,她也不知道突然哭什么,伤心来得莫名其妙。
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总算意识到自己丢人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就下意识就追上去了,哪里经过大脑呀?
“我太冲动了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安以然低声道,吸着鼻子,忍着心底的难过。
官灵儿无奈的翻着眼皮子,总算还知道丢人,还没失心疯到多严重的地步。目光挑剔的看向安以然,真是可怜的女人,爱情呐,你是个神马玩意?
“算了,走了走了,找个地儿先住下,等晚上再行动。”实在是干她那一行的,不习惯光天化日下行动,晚上才是她的世界,“本来想着隐秘点,瞧吧,指不定被多少人盯着了。”这可真是高调了一把,追着车队跑,你还听本事啊。
官灵儿拧着安以然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应该不会发生流血事件吧。左右看了圈儿,似乎还挺安全。
这两人一走,各个方向开出了车辆跟上来。
舒默拍了下方向盘,想让车子从空中飞过去。莫名其妙的,这时候车子出奇的多,这个点儿上这么宽的道,竟然堵上了?
车子直接掉头靠边,下车了。摔上车门踢了鞋子,赤脚追了上去。
“K--你个变态,至于急成那样?”后面车里的霍弋呸了声,他也是看着舒默开车出门他才跟着出来的。
舒默是有个庞大无敌的信息源,基本上能第一时间知道想知道的事,可霍弋不同就不同了,舒默知道的事他不说,霍弋就不知道。所以霍弋这厮压根儿就不知道舒默忽然又发生什么神经。可看那样子,无疑是那小胖妞的事情。
舒默跑在车队刚才开过的街道,人已经走远了。舒默即刻开了通讯装置查看人在哪里,即便知道这时候开始开启通讯仪很危险,因为他的信号暗卫营的人也搜索得到。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开启程序,接收红鼠传来的信息。
沿路追上去,发现的人当然不止是他,街道上不少的车出处不明,这样的车无疑是氏族亲卫的车队。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伯爵夫人的人。
舒默岔开道,从另一个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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