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曾要揪起来扁他的时候,老头又道:“这完全就是下水道的油嘛。地沟油做得好歹也能骗普通人买去吃掉,而这根本不需要我这台仪器,就可肯定它是非食用油。你闻闻它的味道,谁家敢用酸臭味的油炒菜炸油条。”
陈曾的拳头松开,道:“您继续检验。”
在对这老头建立了信任后,接下来的检验过程,陈曾等人都屏气凝神的观看着,许士杰一对一的记录着王老头报的结果,所以更是惊讶,他的表情把“目瞪口呆”诠释到了极致。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也是地沟油。”王教授检验完最后一瓶,如释重负的从地上爬起来。
陈曾看着地上分成两部分的瓶子,不敢相信道:“除了这3瓶,其他73瓶都是地沟油?”
“对。这3瓶除去,其余的都是。”
陈曾想了下,又道:“王教授,冒昧说一句,您的检验结果绝对准确吗?”
老头倒也不生气,扶着腰拉椅子坐下来:“百分之百准确,我在这个行业内研究了一辈子。这地沟油,早在60年代就在美国,ri本等发达国家出现了。后来发达国家严打严查没有了,倒是这几年出现在了发展中国家。对了,你们这些油是哪儿搞来的?”
其他人不敢乱说话,看向陈曾。陈曾脑子飞速转着,一笑道:“从南方带过来的,一个朋友托付让检查检查。”
陈曾本来是编的个谎言,因为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就失去其套票的价值。哪料老头信以为真,跟着错误的思路深想,说道:“你们几个小伙子,不是想在大同开拓地沟油的市场吧?”
此言一出,郑阳当即就火了,走过来一把将他拎起来,怒道:“别以为你年龄和我爷爷同大,我就不敢揍你!
老头没料到对方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翻脸翻得比翻手心手背还快,再加他的老自尊心和尊严强大,所以老脸一下就红了。把郑阳的手往开弄,说道:“好说,有话好好说,年轻人别这么火大。”
其他人心里发笑。这情景要是给他的学生看到了,那以后真是没面再登讲台。陈曾沉声道:“郑阳,快放开手,怎么这么没礼貌。”郑阳甩开手:“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年纪这么大,还没大没小的。”
陈曾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的兄弟就是这躁脾气。”其实他刚才没有上去阻拦的表现等于是默许郑阳的做法了。因为这么一闹,老头不仅不敢再多问了。而且,他要收的检验报酬也不敢要价太高。
陈曾玩的这是心理战术。
果然奏效了。王教授感觉这帮人简直就是一群黑社会。当陈曾问他“王教授,应该给你多少钱”的时候,他心里权衡着,他担心要价高了对方可能干脆一分也不给了。他道:“500块吧,500块就行了。”陈曾一挥手,许世杰把钱递给王教授。王教授揣着钱,快速离去。
陈曾把3瓶非地沟油的采集地点在地图上涂黑,看着所有圈出来的区域,陈曾思考着:这就是地沟油现在在大同的分布,真是令人恐惧呐!想不到竟然百分之96的家庭现在在食用地沟油!
陈曾吹了口气。这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手指在地图上游移着道:“这3瓶油的采集地点——”他招呼许士杰道:“士杰,你看看,发现了什么没?你看这个——”许士杰看着陈曾手指指的地方,一看被圈的地点的名字,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儿就是,那个工厂一带?”
陈曾点头,眉头紧皱:“这是巧合,还是。。。那一带采集回来15瓶样本,有这一瓶是地沟油。如果不是巧合,也就是说,那一带食用的油不是地沟油的那几户人家,可能就是从事地沟油生产的知情人,或者说是主谋。。”他说着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转问其他人,“这一带是哪一队去采集的?”杨哥举手道:“是我和左五去的。”
“采集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困难吗?比如敲开门说要借油的时候,主人有闻声变脸的或者产生抵触的吗?”陈曾问道。他的思路是:如果对方自身心虚,必然会对“油”这个话题敏感,必然会有一些不正常的反应。
哪知杨哥说道:“没有,我们都没和主人打过照面。”
“嗯?什么意思?”陈曾看着杨哥和左五。
两老男人有些面红,左五道:“我们没有经主人同意,是直接翻院攀楼,进厨房里借了一点点,出来的。”
“什么?你们是偷来的啊?”郑阳道。
其实这也是“正常范围之内”的事情。对于两个身手非常好,又拉不下面子去敲门然后啰里啰唆好说好借的人——爬窗户进入自己取,是很容易想到也必然会付诸实施的法子。
陈曾擦汗。高手果然不按常路出牌啊。
陈曾的思路回归正题,又道:“其他两瓶是在北郊和西南郊采集的,怎么解释?难道这一伙人有的住在北郊有的住在西南郊?还是说他们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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