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柳随云又提着茶壶回来,事实猴脸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没回去倒茶,正象柳随云说过的那样,这茶壶之中自有天地,就是全场修士倒上一轮都还有剩余的茶水,只是这一回柳随云故意就饶过了猴脸,给他隔壁倒满了。
猴脸脸拉长得象马脸,却是不好发作,只能任由在场的修士笑意盈盈相互谈及这茶水的好处,心中却是把重华峰与柳随云骂翻天了:“这重华峰老子再也不来了,不过今天你沈雅琴总得给我一个交代,老子可以拿了一壶玉雪冰青出来!”
只是这个时候,沈雅琴也发现这样一位一位地倒过去,效率实在不高,三个弟子还没有倒完一轮,有些急xing子的修子已经喝得一干二净,她招了招手,三个弟子过来听她说了几句,连连点头,临行的时候沈雅琴还笑着拍了拍柳随云的肩膀:“刚才干得不错,有什么事师娘给你顶着!”
柳随云明白师娘说的是什么,他点点头想道:“月华嫂子说的没错,师娘年少时确实是唯恐天下不乱的xing子。”
虽然这么想,但是柳随云还是老老实实地提着茶壶,将茶水倒进了一个个小茶壶,然后再由下人送上桌去,每位修士都有自己专用的一个小茶壶,可以慢慢地倒着香茗品尝,就是再牛饮的修士,喝完这一茶壶的水也得些时候。
猴脸不由抱了些希望,他现在有些后悔出言不慎,沈雅琴可是金丹后期,更不要说楚南华是半步元婴,岂是他能得罪得起:“等喝完这壶茶再与他们重华峰算帐!”
正想着,一个重华峰的小修士已经呯得一声把一个紫砂茶壶扔在他的面前,然后转身就走,猴脸闻了一闻,却是差点跳起来:“朋友,这哪是茶水,这是白开水啊……”
他没想到重华峰的弟子报复心这么重,别人都分到了一整壶的满满茶水,香气逼人,却给自己拎来了一壶白开水:“给我换一壶茶水来!”
只是重华修的普通弟子也是心向沈雅琴,他只是冷哼一声:“等喝完了这一壶再说!”
猴脸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刚想发作,只是还没站起身来,却觉得一种铺天盖地的威压迎面而来,杀机无限,任他是筑基修士都吓趴下了,整个人被就凌厉无比的杀机裹住了,差一点就吓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旁边有人劝道:“猴子,你这是何苦了,人家沈师姑可是金丹后期。人家一根手指就能灭了你。”
“我不是着急着我那玉雪冰青吗?”猴脸已经知道是谁出手,无奈地说道:“那可是我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珍藏,没想到叫灌园小儿一句话骗了去,哼!就是金丹大修士又怎么样,下一回若是再递白开水来,我跟他没完。”
虽然说了狠话,内心深处却是已经服软了,那边三个师兄弟的手里的茶壶给百仙宴的每个修士都倒过一壶茶水之后,终于倒得一干二净,只是在场的修士即便见多识广,也不由啧啧称奇,而沈雅琴已经跟他们交代了一句:“回来把第二轮茶水拎走!”
三个实际份量惊人的茶壶落到沈雅琴手里,瞬息之间已经倒得满满,而大家也在赞叹着沈雅琴的手段:“至少还能再喝上两三壶茶水,今天这一回,光是这仙茗,就不算蚀本!”
当然这只是爱茶者的说法,象猴脸这几个开罪过重华峰的修士,从头到尾连一口茶水都没喝到过,现在看到别人谈茶论茗,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焦灼,却是一时间不好发作,只能等着二轮茶叶送上来。
这一回重华峰弟子送上来的终于不是白开水,而是猴脸一拎茶壶,差点就想砸茶壶,这也太欺负人了。
别人是整整一茶壶,而自己这一壶只有三分之一的份量不说,也不知道那灌园小儿在里面掺进来多少白开水,无论是se香味都与别人的差去甚远,他自从筑基以后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只觉得屁股下有如针刺一般。
只是一想到沈雅琴那惊天动地的威压,猴脸就觉得自己站不起身来,只是嚷着着:“我看沈雅琴的茶艺也是浪得虚名,这茶水实在太一般……太一般了……还不如我在坊市买的灵茶来得好……”
他苦着脸喝上一口,然后唠叨了上一会,想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去的时候,却听得对面有人怒喝一声:“闭嘴!”
这一声怒喝声音不大,份量却重,猴脸耳中只觉得怒音在自己回荡不停,显然用上点小手段,他刚想发作,却发作同桌的修士个个都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自己刚想开口,就被一个隔座的修士捂住了嘴,整场的焦点似乎就落在自己背后。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