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在马尔他期间,希姆莱向他汇报这件事。这位主管纪检的党第一副主席把这事定性为以权谋私,逼元首表态。
李德当即否决的希姆莱的意见。如果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连这点事情都要追究的话,那当官有什么意思?何况戈培尔并没有出面,做为母亲到前线过问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水至清则无鱼,人过察则无朋。做为一个元首,要学会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要学会包容,还要善于利用部下的把柄让他听命于自己。郑板桥穷其一生,到老才总结出“难得糊涂。”
当然,对于希姆莱他还是勉励有加——先对他坚持原则给予勉励,作为褒扬,答应在方便的时候让他带着老婆和女儿带薪旅游半个月。几个月后,希姆莱选择了到挪威。
李德曾把这件事秘密告诉了戈培尔,换来帝国总理信誓旦旦的表忠。
车轮飞,汽笛叫,火车向着勒热夫跑。骄阳已偏西,车上的人毫无疲倦,因为有一个青皮小伙子在讲述半年前他的奇特经历,这个小伙子因为是官二代的身份,使他那段刻骨铭心的辛酸事越发显得悲摧——
哈罗德决想不到救援行动只不过是把他从地下室捞到地面上而已。在地下室里,他们守着足够三个人吃半个月的食品,只要不主动出击,苏军不会招惹他们。
而如今,一支上千人的部队聚集在方圆5公里的地方,他们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到了第四天,一天之内就把地下室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哈罗德被救出的同时再次陷入困境,他被当成大熊猫保护着,与指挥官一起驻扎在地堡时里当起了鼹鼠。大部队围绕地堡的南、西、北三面驻扎,利用原先的冬季工事据守。
救援队反倒面临着被救援。指挥官米奇上校声嘶力竭地呼叫支援,但苏军围得水泄不通。53军原来负责30公里的防线。军长的打算是迅速收缩兵力救援,救出哈罗德后赶紧回防。
但是狡猾的苏军很快发现了薄弱环节,集中力量迅**入德军后方,德军乱成一锅粥,在后方到处灭火,那里还有力量派出一支生力军给他们突围呀?
好在包围他们的苏军也暂时无暇顾及。在他们看来,这些德军已成瓦罐里的核桃,等回过头腾出手后再慢慢咂碎他们。
米奇向空军求救,回答是让他们先修建一处简易机场。他们环视着这片地方,地堡前面是河,周围都是堑壕、反坦克壕沟、地雷场,要在这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开出一片机场,至少得饿着肚子大干一周。苏军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眼皮底下修建机场。
包围圈内,在米奇的主持下,成立了以米奇为总指挥、布郎为副指挥、哈罗德为联络官的指挥中心。他们把所有的武器和食品搜集起来定量分配,还把只有百户农户的村子掳夺一空。
米奇担任过侦察队队长,他的部队干这事真是轻车熟路,并且以德国人的彻底和严谨付诸实施:士兵们冲进村庄翻箱倒柜,在烟囱里找出面包,在墙的夹缝里搜出土豆,用坦克发动机带动抽水机,排干池塘的水……
这样,用俄国人的土豆支撑了五天。等到连池塘里的鱼都捞吃完了以后,他们挨饿了。
哈罗德直接向军长求救,在好话说了一萝筐,威胁要向更上一级反映情况后,魏森贝格尔军长答应让空军空投物资。
第11天凌晨,哈尔德被滴答的雨声惊醒,他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冲到地堡口,看到外面雾茫茫的。
他返回叫醒米奇和布郎,布郎的反应让他又气又笑:他不以为然地咕嘟:“别大惊小怪了,谁没见过下雨呀。”当猛然回过神,意识到下雨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时,他失声喊叫起来:“上帝啊,你怎么偏偏今天下雨呀?”
三人冲到地堡口望着外面。雾把河笼罩,雾与云已经完全接壤。每个人都感到孤独,世界已经被缩减成极目难辩的一片茫茫白色。别说飞机,连鸟儿都难飞。
“注意敌人。”布郎的注意力从空中回到地面上,侧耳侦听着。雾气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接着隐隐约约分辨出人影。
德军士兵们迅速占领阵地,几挺m34摆上被苏军轰塌的钢轨上,一排德军爬在烂泥中向前瞄准。米奇刚要挥手,布郎赶紧把他手打掉,压低声音:“靠近再打,你当是指挥坦克呀?”
苏军从雾蒙蒙里钻出来了,如同湿重的鬼影。后面的人成为将要随雾气散发的幻影,再远则成为虚无飘渺,一句话:通通成了鬼子。
枪声越来越近了,子弹从德军头顶上划过,落入泥污里,钻进粪土里,有时一个信号弹暗淡无光地升空,迅速被雾气吞灭了。
“射击!”布郎气壮如牛地命令。可气的是那些德军扭头看着他们的指挥官米奇,没有一个人的枪口冒火。与此同时,苏军听到动静,一阵炽热的子弹泼过来。当即有几个士兵被击中要害——死于他们对布郎的怠慢。
“你们没听见吗?打呀!”米奇站起来恼怒地喊叫。布郎感觉不妙,刚示意他隐藏起来,可是已经晚了:在一排毫米重机枪子弹的嗵嗵声中,米奇上校安静而飘逸地飞出去了,重重地钉在后面的土墙上,直到几秒钟后才落到地上,落地时变成了一堆烂肉。
布郎躲藏在钢板后面命令:“如果你们不想害死更多的人,就听我的指挥。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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