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缺口变成了成千上万苏军通往来世的通道。西方方面军司令玩弄了个驱羊赶狼的把戏。
哈尔科夫的天空是德国人的,苏军飞机基本上被赶出了这片空域,偶然有架孤零零的飞机从云层里冒出来,冷不防蛰一下后重新钻进云里,那已经不是袭击,而是骚扰了。
飞机降低高度,机翼下的乌克兰大原野里狼烟四起,绿色的麦田、喷香的油菜地和黄色的向日葵被分割成无数个条条块块,像小学生的“田”字格一样。无数的坦克和车辆在划出的道路上慢慢爬行,但从飞机上看,好似静止不动的玩具。
伤疤少将指着下面向元首介绍道:“这是比利时团,我们叫乌龟团。别笑,不是说他们是绿帽乌龟,而是像乌龟一样进攻,你们别想歪了。”
少将收住笑对元首说,就在昨天,比利时团第2营遇到苏军坦克的反攻,这支原本有850人的营一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后,仅有3人幸存下来。
李德与大家摘下帽子默哀了片刻,然后透过舷窗俯视着他们。
在克莱斯特的第1装甲兵团里有个团是操法语的比利时瓦隆族人。作为一支由志愿者组成的军团,他们在麦肯森中将的第3装甲军序列中展开行动。
6月29日早晨,这些瓦隆人汇集起智慧和勇气。当他们向一个小山谷中推进并靠近亚布伦斯卡亚的一座村庄时,他们处于猛烈的炮兵和机枪火力之下。在寻找掩体时,比利时人藏身于干草堆下面。然后,他们的战友们从附近小山上通过望远镜观察时惊奇地发现,这些干草堆开始移动。
“就像是一群乌龟,他们以偷偷摸摸的行动向苏军阵地推进着。”曾与这些瓦隆人一起服役的比利时法西斯党领袖莱昂?德格莱尔如此写道:“这真是个奇怪之极的景象,既有趣又刺激。俄国人竟无法用机枪准确地封锁这个山谷。这些干草堆每向前移动几米就会停下来。这里有许多干草堆,对俄国人来说几乎不可能找出哪些才是我们这些狡猾战友的真正的藏身之所。”
这些比利时人在干草堆里快要热得发昏了。但是他们始终保持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推进将近两个小时,他们中多数都进抵到低处沟壑的掩体处。
与此同时,德军炮兵和一支超过60架俯冲轰炸机的航空编队猛烈轰炸了亚布伦斯卡亚附近的苏军阵地。顽强的抵抗最终在下午3点钟结束。
“我们的士兵随即跳出他们的干草堆,”德格莱尔写道,“他们不愿让其他人享有荣誉首先进入这座正在燃烧的小城。”
然而,一支苏军近卫坦克团自北而来。先头的比利时团第1营冲出去了,第2营还在干草堆里窝着。近百辆t34坦克冲向干草堆,用炮弹轰、用子弹扫,用坦克压,用炮管顶,用火烧。
干草堆里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浸透了干草堆。在这场坦克对干草的屠杀、钢铁与**的对决中,第2营全营覆没。除了3个人外,其余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磨成肉羹。
这些干草是奶牛的饲料,如今饲料里添加了几十吨肉沫,成为天下最富有营养的饲草。
伤疤少将看来对战场非常熟悉,现在他又指着右前方的一处阵地说:“看呀,那是柏林人的阵地。”
在比利时人的北面,来自第466步兵团的一个柏林人组成的连队在反击猛烈的抵抗时,也采用了非常规的战术。
起先,由于俯冲轰炸机为其铺平了道路,也得到了第616陆军高射炮营的20毫米口径自行高射炮的支援,这个团进展较为顺利。
第616营的炮兵们同这些柏林人并肩作战,用火炮向地面目标直射。但是地雷区、密集的矮树丛、战场上到处横陈着砍倒的大树,以及隐藏在小块阵地里的苏联士兵都延缓了推进的速度。
柏林人冲进了一个少见的坚固的防御工事,它位于一座叫玛亚苦养蜂场的农场中。为了将那里的机枪和迫击炮群打哑,他们召来炮火支援。情报通过电台传回来,而几分钟后,农场前的掩体开始倒塌。
柏林人像偷吃蜂蜜的黑熊一样,嘴上抹着蜜,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往前冲。德国人突袭了苏军的一个战壕。
一名士兵写道:“苏联人还在里面,靠在战壕边上蜷缩着。突袭的德军部队跳进去,并且同样地低头俯进,逼近战壕的墙边,寻找掩体躲避炮弹。双方谁都没有同对方搏斗。每个人都紧紧贴在地面上。在那一时刻,他们只是作为人类的角度,试图从这些充满危险的、发出尖锐声音的、热得发红的弹片中拯救自己。”
半小时后,炮火排斥戛然而止,战壕里处于暂时的休战状态。德国人跳起来,用俄语大喊:“举起手来!”随即解除了战壕中苏联士兵的武装。当重新开始前进时,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处于更加微妙境地之中。他们闯进了一个苏军战地厨房,这里正准备供应热气腾腾的早餐。在那些俄国厨师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柏林人迫不及待地排成行,举着枪,挨个领取从天而降的茶和小米粥。
李德还看到了俄罗斯士兵和乌克兰士兵的作战行动。在北非和地中海,卡明斯基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和乌克兰第1军与德军并肩作战,他满意地看到这里的士兵比非洲的表现还好点。由于分到了土地,他们是为自己而战——尽管还得依靠强制。
一架容克运输机的投弹舱口打开了,从里面抛出满天的传单,上面写着:“向哈尔科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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