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手忙脚乱得没有注意他们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有古怪的地方。也就是说问题就出在了从他提醒了我到我们落到地面上这极其短暂的时间内。
可是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会发生什么事呢?难道是溶洞里的那个东西跑到这来了……
就在我一明一灭开关着手电的时候,我们头顶上方的空中突然传来陆大川他们的“嗷嗷”叫声,其间还夹杂着人面蝙蝠“嘿嘿”笑声和凄厉的惨叫。
我拉着陆可琴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咕咚咕咚”几声沉闷的声响,陆大川、林仙儿、长腿、还有几只大蝙蝠一个接一个掉在我们不远处的石台上。
把我们急了半死,原来他们没掉下来,我拉上陆可琴跑过去,也不管他们有没有跌伤,劈头盖脸地说:“你们四个人可真有本事,在上面打了一圈麻将才下来吧!”
陆大川一手半拥半抱着林仙儿一手扶着蝙蝠身体爬起来就给我屁股来了一脚:“少屁话,快看看刘鹏他们怎么样了?”
我这才看见陆大川和林仙儿两人身上衣服破得不成样子,脸上手上到处都是伤痕,心里又好奇又震惊,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怎么能伤成那样?
不过这时也没时间细问,我急忙绕过两个蝙蝠尸体跑到刘长腿身边,“长腿,你没事吧?”说着我往起一拉刘长腿,看到他身子下面压的马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大一会,陆大川骂骂咧咧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你小子还不快救人,傻乎乎地坐在地上干什么?!”
我转动脖子看着陆大川拿着个睡袋走到我面前,弯腰把整个胸膛和肚子都被掏空了的马强尸体从刘长腿身下解下来,装进睡袋平放在地上。
我眼泪模糊了双眼:“你们遇到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陆大川擦着眼泪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起来帮我把刘鹏扶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我抹了一把眼泪,爬起来和陆大川一起把长腿架到陆可琴和林仙儿身边,放下后喂了他一点水,他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马强怎么样了?”他看着我们问。
陆大川摇摇头。刘长腿呜呜哭了起来。
陆大川和林仙儿还好一点,而刘长腿简直是体无完肤遍体鳞伤,我们忍着悲痛的心情把他身上衣服撕下来,清洗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涂上药包扎好,他都快成个木乃伊了。七拼八凑找了一身衣服给他穿上。陆大川又让我们每个人注射了一针狂犬疫苗,我们才在高台石阶旁边的旮旯角坐下来。
我问陆大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们,他看到坑底地面后,刚喊叫着提醒了我们,猛一扭头看见有两只蝙蝠从上面俯冲下来用后爪抓住马强,带着刘鹏一起向上飞去了,他正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救援,又有几只蝙蝠俯冲下来抓向林仙儿,他急中生智,松手放开被他一直拽着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飞了的那只蝙蝠,一把把林仙儿从身体侧边拽上来,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两手同时抓住抓向林仙儿的两只蝙蝠的两个利爪,两只蝙蝠爪子上有了分量以为自己得手了,身体迅速上升,追着刘长腿他们飞去。
等陆大川看见刘长腿时,他和马强已经被两只蝙蝠放在坑洞外的空地上,而围着他俩攻击的蝙蝠总有十几只,刘长腿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马强受伤严重,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陆大川松开双手跳到地面上,就拔出刀冲过去救他们。林仙儿要下来一起救人,陆大川没放下她,反而让她抱紧自己的脖子别掉下来,说两个人背上都有登山包,抱在一起正好像两面盾牌,可以抵御蝙蝠的攻击。林仙儿便紧紧抱着陆大川的脖子,双腿缩起来扣到陆大川腰上。
就这样,陆大川在前后两个登山包的保护下左突右冲,十几分钟才把围着刘长腿蝙蝠冲散。这时马强的肚子已经被划开,肠子都吊出来被蝙蝠咬断了。头顶上一群蝙蝠还在不停地盘旋着扑向他们。陆大川和刘长腿根本顾不上给马强包扎,瞅准机会,一个人逮住一只蝙蝠的爪子拉着它便冲向坑洞。双脚离开地面后,他们抓住的蝙蝠不向坑洞内飞,却拼命往回飞,后面的蝙蝠又穷追不舍,他俩便不停地挥舞手中的大弯刀,四处乱砍,直到砍得他们当降落伞的蝙蝠也受了伤,没力气挣扎了才摆脱了蝙蝠群摔了下来。
听陆大川讲完,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深情地看了陆可琴一眼,庆幸多亏她没事找事拍拍了我们抓着落下来的那只蝙蝠,让它发狂侧过身体加快了下降的速度,要不然首先受到蝙蝠群攻击的肯定是我们。
陆大川看着我问:“下面什么情况?有出口吗?”
我把下来后看到的对他讲了一遍,他用手电照着对面石桥另一头的坑壁说:“就一道门还是关着的,不对头呀,之前你们说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蝙蝠飞到坑洞里了,现在咱们见到的顶多三四十只,剩下的那些去哪了?”
掉下来后我就忙着找陆大川他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被他突然一问,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算了,不要琢磨这些恼人的问题了。”陆大川站起来,“咱们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血河什么的也不要管了,赶紧去看看那个门是什么情况,万一一会蝙蝠再下来攻击就麻烦了。”
我们扶着刘长腿站起来,刚走到护栏边,血河内“哗啦啦”传来一片浪花翻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