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色如水 啸予道前因后果

娘？柳姑娘！……”郭啸予扶着柳灼华的肩膀，探视柳灼华的鼻息，身体尚未冰冷，但气息全无，死了？郭啸予忙想到此次出行，素樱未防意外特带了五行丹在身上，想到此急忙起身，准备回顾府取五行丹，起死回生全靠此药，柳灼华能否续命也全在于此。

    只是未及出门，刚刚放平柳灼华。顾若谦便回来了，进门见此情景，瞬间怒火中烧，郭啸予亦是百口莫辩。顾若谦一失往日儒雅风范，所谓关心则乱，见柳灼华气息全无，心爱之人已离世，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哪里还能分辨他是真凶还是被人嫁祸，瞬间丧失理智，拔剑就刺，郭啸予为求不得不拾剑自保，此剑偏生就是沾着柳灼华鲜血的凶器，顾若谦见郭啸予提此剑还击，心中更是坐实郭啸予就是凶手，便毫不留情以命相搏……

    “之后，你就赶来了，再之后你都知道了。”郭啸予一口气讲完，然后陷入了深深的叹息声中。

    “哎……哎……哎……”顾婉词叹气叹得郭啸予满脑门子问号？这要说是愁得，怎么会叹气叹成这个千奇百怪的语调，最后百思不得其解的郭啸予得到了答案，她在笑话他，笑话他堂堂将军被人暗算了。

    顾婉词：“那黑衣人武功真那么高强？”

    郭啸予：“使出长虹贯日的女子的确武功高强，后来的那个彪形大汉，都是使些下三滥的招数。”

    顾婉词嗤笑一声，手指一戳对方额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中了人家的暗器，被人迷晕了，拖去陷害，敢情是着了人家美人计的道了。”

    郭啸予轻轻拍下顾婉词的手，揉着额头道：“什么美人啊？比你还母夜叉呢！蒙着脸能看出什么来啊，就觉出凶狠异常了。”

    “哎？什么叫比我还母夜叉？你给我站住，郭啸予，你有种别跑。”

    “不跑是傻子，母夜叉！母夜叉！”

    夜色静谧，突然传来的打闹嬉戏声，惊飞了许多树上安歇的鸟儿，就连岸边沉睡的蛐蛐蝈蝈似乎也被吵醒了。两个人，吵吵闹闹，追了累，便靠在树边，肩膀并着肩膀，头靠着头，睡下了。

    晨鸟欢语，天一亮，郭啸予就被这悦耳的歌声唤醒，再转头来，看着身边静静沉睡的人，心觉如此良辰美景，若一生都停留在此刻，也不算是辜负了。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肩头除了有点酸痛外，怎么还湿乎乎的？这是？口水？“顾婉词！你给我起来！”晃醒了迷迷糊糊的顾婉词后，郭啸予的咆哮声吓飞了一树晨起歌唱的鸟儿。

    顾婉词擦擦哈喇子，睁开那双迷离的大眼睛，“怎么了？”

    郭啸予继续咆哮：“你说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说着就抬着肩膀往顾婉词身边蹭。

    顾婉词一脸嫌弃：“咦？好恶心？”

    郭啸予无语凝噎，真是服了她了，“这是嫌弃你自己呢？还是嫌弃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