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啊。破费点银子也是应当的嘛。
次日一早,赵小北遣了去请示元帅的士兵回来了,答案自然是所有费用他左翎出,不会破费聂青鸾一文钱。
对此未来的王妃大人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窝在被窝里没出来。
实在是冷啊。外面雪还在下着,推开窗户,触目所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反正冷的她是一步都不想出门了,更何况门口还守着一个门神一样的赵小北。
我擦他这到底是来保护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啊?
聂青鸾在屋子里一连窝了好几日,直至雪完全的停了,明晃晃的日头又挂在了空中,她这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带着枇杷就想出门。
只是门刚打开,赵小北面无表情的脸就对了上来。
“小姐去哪?”
枇杷不甘示弱,下巴扬起,双手叉腰就说道:“我们小姐去哪是不是还得跟你请示一声啊?别忘了,我们小姐可是未来的晋王妃。只有你凡事请示她的理,哪里轮得着我们小姐来请示你了。”
“末将不敢。”依然是平板板的声音,“只是近期城外胡人不安分,小姐若外出,末将担心小姐安全。”
说得好听是担心她的安全,其实不就是不想让她出门嘛。
枇杷还待再要说,聂青鸾已经是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我们就在客栈里面转转。赵侍卫若是不信,大可以在我们身后跟着。”
赵小北倒是没有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只是占尽地利之便,站在二楼走廊上,不时的就会向下望上她们一眼。
客栈里有个小花园,微微几块粗糙的石头,还栽种了一颗腊梅。
眼下腊梅开的正好,黄瓣红蕊,暗香袭人。
聂青鸾和枇杷在长廊上坐了下来,枇杷犹自在那为她打抱不平:“小姐,你看看那个侍卫,对你竟然是这般的不尊敬。”
见她如此气不平,聂青鸾只得反过来安慰着她:“算啦。他是个当兵的嘛,当然是没什么情趣了,说话哪里还知道拐弯了?”
枇杷气鼓鼓的:“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若不是小姐你一直拉着我,我铁定是上前就一耳刮子直接扇过去了。”
聂青鸾想着,就你这副小身板,只怕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推倒你,还扇人家耳光呢。
不过枇杷虽然年纪小,却是气性大,这话聂青鸾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那日见过的客栈伙计正在旁侧走着,聂青岚想了一想,便出声招呼他过来了。
伙计一路小跑了过来,赶着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聂青鸾问的是:“听说这几日城外的胡人又不安分了?不会是又要打仗了吧?”
不能自己一来就赶上场战事吧?这到底是她的荣幸啊,还是她的悲哀啊。
伙计啊了一声,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随意的就说道:“是呢。听说是胡人那里的老头领前些日子嗝儿屁了,新换了个新头领。都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新头领想立威,所以就想着来打咱们陇城了。王妃好福气,一来就赶上了好时候。到时开打了让王爷给您在城墙上留个好位置好看看啊。”
......
这得是经历了多少次战争场面,才能练就这般的将两军对阵当成拳击比赛来看啊。
就是拳击比赛那都得热血沸腾心情激荡一把,也不会跟现下这般的淡定啊摔。
聂青鸾觉得自己没法淡定了。
在她的没法淡定中,九月十八日的吉日准时来到。
只是一早聂青鸾就听到了枇杷的抱怨声。
“小姐,这个天又开始下雪了。”
聂青鸾就着打开的窗户往外一望,可不是,雪下的密密匝匝的,乱琼碎玉一般。
聂青鸾这会却是淡定了下来:“下就下吧,反正又不用我自己走到晋王府去。”
左右他晋王府会遣了马车过来接她们的。
只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聂青鸾觉着外面的声音很是嘈杂,似是有很多人正在路面上跑一样。
她悄悄的掀开马车一壁的窗户帘子往外看,只见外面果然是有许多士兵正在整齐划一的往城墙那方向跑。
这时她就听到了骑马在前面开路的赵小北吼道:“王顺,胡人这是要开始攻城了吗?元帅呢?”
而后就听得一个声音回道:“那帮狗娘养的胡人从今早起就开始聚集在城下啦,现下虽是没攻城,不过估摸着也快了。元帅正赶着要去城墙上呢。”
聂青鸾就听得赵小北骂了一句粗话,随后又吼道:“王顺你赶紧去拦住元帅。这怎么着都是那皇帝老儿亲自赐的婚,元帅就算是再不乐意那今日这个过场也得走啊。你去跟元帅说,让他拜完了堂再赶去城墙上面,很快的,耽误不了他多长时间。”
聂青鸾:“......”
你们当我是死人呐?麻烦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避着我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