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戏台,鉴于此番不是游玩,这戏台便也荒废下来。甲班之下还储藏着足有一整个月之久的粮食。船队的士兵再加上东方墨隐带来的侍卫,勉强可以分成两队船员,实行轮班制度,这样才可以日夜不停地前行。
东方墨隐与诡无忧选了二楼正中的房间住下,虽然空间没有皇宫龙寝殿宽敞,但是床榻桌案圆凳之类的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只小型书架。
挽情还想着坐了船夜里还能休息休息,谁知,与自己同行的春儿竟受不住这船的上下起伏,晕船反应甚是严重。挽情既要去为东方墨隐与诡无忧收拾卧房,又要赶着回来照顾春儿,因此脚步甚是匆忙。
挽情为诡无忧与东方墨隐整理好床榻正要离开时,却被诡无忧叫住,“挽情,你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
“回主子,春儿一时不适应,这会儿正头晕目眩在床上歇着呢。奴婢去喂她吃一些酸爽的东西。”在挽情看来,晕船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连续小半个月都要飘在河上,春儿若是不进食只是呕吐可如何是好?
诡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只顾着考虑让东方墨隐早一日抵达江南,却忘了问这同行的人可是有身体受不了的,若是春儿因此难受半个月,怕是回去也要落下病来了。
正犯着愁该如何是好,却见徒玉轩正拎着药箱朝挽情与春儿的卧房走去。
原来,卢桂升也瞧出了春儿面容憔悴,心里想着万不可病了一个让诡无忧担心,便叫徒玉轩过来给看看。徒玉轩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只见他先是喂了春儿一丸药,然后又命人在船头甲板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并将春儿抬到那船头上。
“晕船要么是休息不好,要么是受不了这船体漂浮,现如今我让她吃了一丸安神药,先好好睡下,搁置在船头也减轻些船体摇晃带来的感觉。只是夜里风凉,还请挽情姑娘费心再给多拿些铺盖来,省得晕船好了又伤了风寒。”徒玉轩嘱咐完了挽情,又对一同站到船头的东方墨隐与诡无忧说道,“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回卧房休息去吧,甲板上寒冷,万不可着凉。春儿这里有我守着,你们且放心睡下。”
诡无忧身上裹着一件獭兔皮的斗篷,并不觉得多么冷,不过还是被东方墨隐强拉着回了卧房。
大概也的确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甚感疲惫,诡无忧躺在东方墨隐怀里还没多久便熟睡过去,东方墨隐也是强打着精神,看着诡无忧睡着他才闭上眼睛。
挽情本就身体虚弱,如今才吃了几服药有所好转,徒玉轩怎么可能让她也在船头守着春儿?看她给春儿拿来了铺盖便让挽情也去睡下了,倒是穆梓枫与祝文修两个人寻了三把椅子陪着徒玉轩坐在船头。
穆梓枫到底是被穆叶雄从小当做男孩子生养,身体底子好,今日骑了一整天的马也不觉得劳累,坐在船头与祝文修争辩着银河哪边是牛郎,哪边是织女。不过是小孩子家家闲来无事的聊天,两人一言一语倒也十分有趣。